周远川笑容一僵,宋祁言更是不客气地回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嘁,有什么好装的,我不信你们没想过!这不是迟早的事吗?难道你们能放手?”
不得不说,秦瑞成确实有一种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尽管他不像周远川一样善于分析,也不像宋祁言城府深沉,却早就嗅到了他俩对乔桥深深的执念。
尽管全都掩饰得很好。
没有人会放手,怎么分享是他们迟早要面临的问题。
乔桥早懒得去想他们在聊什么了,等了这么长时间,肚子已经饥肠辘辘,尽管一直喝水,还是架不住地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
恰好几人正陷入沉默,这声音让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集中了过来。
乔桥脸红了,羞愧地深深低下头。
这肚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明明来之前吃得很饱啊,这才几个小时!三个男人都没说什么,自己的肚子却叫得山响,搞得她跟饭桶一样……
宋祁言先起身:“时间差不多了,先吃饭吧。”
不吃饭还指不定对峙到什么时候。
这个建议当然得到了一致通过,但在怎么吃去哪儿吃的问题上又出现了分歧。
“去XX酒店呗。”秦瑞成状若意地说道,“小乔跟我提过喜欢吃他家肘花。”
周远川笑道:“我倒觉得去XX餐厅合适,上次她喝了一整海碗的三鲜汤呢。”
啊啊啊啊啊啊!一碗就一碗为什么要加个‘海’字啊!虽然那碗确实略大了点……
宋祁言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想吃什么?”
乔桥微弱地发言:“我……我想自己吃麻辣香锅。”
还特意把‘自己’两字狠狠咬了重音。
当然最后她的建议只采纳了一半,吃麻辣香锅,但要跟三位男人一起。
乔桥盯着店老板端上来的比她头还大的香锅,只觉心累。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要出门,宋祁言允许她取出身体里的东西,穿正常的衣服。
但就算这样,她也差点被秦瑞成那个大流氓当众取出兔尾塞,要不是眼疾手快地反锁了卫生间门,就要丢大人了。
还有,说麻辣香锅的本意肯定是让他们三个知难而退啊,可正襟危坐地陪着她吃街边小馆子是怎么回事啊!
乔桥吃了两口就停了筷子,三道视线带来的压迫感堪比减肥药:“你们……都不吃么?”
周远川摇头:“太辣了,我吃不了。”
乔桥知道他胃娇贵,毕竟上次那碗面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秦瑞成则忙于把每一道投注在乔桥身上的目光挨个瞪回去,但也不能怪人好奇,这小馆子统共也就不到20平米的用餐面积,客人都是附近的居民或者歇脚的司机,哪儿见过三个气质容貌都远超一般水平的男人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场面?更不用说门口停的那辆骚包红轿跑,还因为车身太长停车位太小只能委屈巴巴地露半个车屁股在线外头。
各色目光如芒在背,乔桥一口一口咽得比艰难。
她故意选在这种地方就是想让三位男人知难而退一下,哪怕能吓退一位也行啊,怎么一个个像屁股生根一样挨着凳子就不动了呢?
还有宋导,说好的洁癖呢?桌子上的醋瓶大概从盘古开天地起就没擦过了,可他的目光掠过时竟然很从容?
再、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忍不住投降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再辣的肉片吃起来也比开水还寡淡。
一根修长的手指忽然伸了过来,乔桥不明所以地停下动作,接着,那根手指轻柔地撩起她侧颈的头发,将它们顺到了耳后。
周远川开口道:“乔桥,这牙印,是怎么回事?”
又来了。怎么每个人对这破牙印都这么有兴趣?早知道还不如戴着项圈呢。
“没什么,被人咬的。”含糊其辞地带过。
“被谁?我认识吗?”
“……应该吧。”
周远川轻咬下唇,略带委屈似的;“他俩不问,说明是知道的。你都告诉他们了,就不能告诉我吗?”
乔桥最受不了他示弱的样子,如玉似画的一个美人儿,用那样的眼神看你,别说是一个牙印,家里保险柜的密码也会吐个一干二净的。
她轻咳了一声:“是梁季泽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