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很糟糕。”
慕安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向床边正在把玩香烟的洛云深。
“有多糟糕?”
“她前不久失血过多,加上你这么一折腾,伤口发炎,高烧不退。”
喻之初那血肉模糊的手腕,那一道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让慕安北倒吸一口凉气,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一双女孩子的手。
“多久能醒?”
“洛大少,怎么说,她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够了!你要和我作对吗?”
听到洛云深的一声怒喝,慕安北一噎,扫了一下被单上的暗红,没有多言,他很清楚分寸,退出了房间,临走时慕安北交代了吴妈照顾喻之初。
房间恢复了安静,洛云深看着药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流进喻之初的静脉里。
喻之初很安静的躺着,浑身没有一点烟火气,像是个只会呼吸的木偶人。
“先生。”
吴妈听到楼上没有了声音,拿着慕安北留下的药上了楼,没想到洛云深还在房间内,站在阳台边上。
洛云深额之间夹着烟,黑眸晦暗难辨情绪,薄唇贴着香烟,在白雾中,他英俊不凡的脸逐渐模糊不清。
“吴妈你照顾她吧。”洛云深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抬腿走出了房间。
吴妈看着远去的车子,有看看床上几乎要死掉的喻之初,摇了摇头。
翌日。
喻之初醒来。
苦涩一笑,或许自己真的是命大,一次一次从鬼门关爬回来。
“喻小姐,你现在的身体情况,需要静养。”
慕安北接到吴妈的电话,以为喻之初的身情况恶化了,急急匆匆的赶来。
喻之初闻言惨淡的一笑。
她现在死了,不是正好吗?
喻之初的眼神空洞,听到慕安北的话并未多解释,“谢谢。”
“洛云深呢?”等到慕安北离开,喻之初迫不及待地问吴妈。
“先生在书房。”
慕安北在洛云深的书房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她已经醒了。”
“哦?是吗?生命力真顽强。”
洛云深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从早上回来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处理文件。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昨晚从房间离开,明明想要去喻之漓那里,车子开了一半,他又掉头回来。
车子在路旁停了一夜,他与烟陪伴到天明。他只能靠眼前的文件麻痹自己那种莫名慌乱的情绪。
“高烧已经退了。伤口感染,必须好好休息,不然长此下去,她的手,只会……废掉。”
慕安北如实禀告,却欲言又止,他知道,喻之初很宝贵她那双手,以前为洛云深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烫到,她都会紧张好久。
“随她。”
洛云深靠在椅子上,他的眼神敲击在桌面上,如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在慕安北离开的半晌过后,洛云深才从桌前起身,走向喻之初的房间。
洛云深进门的时候,喻之初斜靠在床前,她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她怔怔的看着床角的某个方向。
洛云深眯起眼睛,对于喻之初视他的行为,他的心里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