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
喻之初笑了笑,嘴角上浅浅的梨涡让人看起来多了几分俏皮。
“小初……”
喻锦寒脸色沉重地看着喻之初手上的伤口,欲言又止。
“爸妈,我真的没事,你们也看到了,洛洛以前对我很好的。”
喻之初说到这里心中一阵苦涩,是啊,那是以前了。
“他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他答应过我和你爸爸,要对你好的……”
“哎呀,妈,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
喻之初看着母亲眼底的心疼,忍不住打断她。
“好好好,妈去做妈去做,一会一定要多吃点啊。”
沈雅文被喻之初半推着就进了厨房。
喻锦寒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了解自己说什么喻之初也听不进去的,他好懊恼,懊恼自己没有本事和洛云深抗衡,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
“小初,你长大了,爸爸尊重你的决定。如果有一天,你想和洛云深离婚,不用怕,爸爸养你。”
“爸爸……”
喻之初的声音哽咽,扑在喻锦寒的怀里,她感觉到还有一丝丝温暖,这种温暖与信念,来源最亲的人。
喻之初不知道这顿饭自己怎么吃下去的,为了不让爸爸妈妈担心,自己一直在强颜欢笑。
从家里出来,喻之初拒绝了乘车回去,大病初愈,她想走一走。
那些熟悉的街角,她也曾和洛云深来过,那些快乐好像还历历在目。
“小初?”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学长,好巧啊。”
喻之初回头,看到有些苍老的谢颂青,从那天自己被他送去医院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我们去店里坐坐吗?”
谢颂青看着喻之初脸上的疲态,指了指路旁的奶茶店。
“小初,你和他离婚吧,不值得。”
离婚,不值得。
这是她生病以来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了。闺蜜白苏是这样说的,爸爸妈妈是这样说的,谢颂青也是这样说的。
喻之初从未想过是否值得,她只觉得爱情不能去衡量,不能去计较得失。离婚,喻之初更没有想过。
对于喻之初来说,在酒会上对洛云深一见钟情,她就知道这辈子完了,逃不出了,她陷进去了。
喻之初咬紧双唇,手用力的捏住衣角,骨节泛白,像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我会考虑的。”
“小初,你还在留恋什么?他不爱你。”
谢颂青细细打量着喻之初,他仅仅半个月没有看到她,她竟然瘦成了这般模样。
“我知道,学长我累了,先回去了。”
“小初……”
“学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我自己决定吧。”
喻之初全程没有抬头,打断了谢颂青的话,像做了事的小孩子等待批评,然后起身走出奶茶店。
离婚吗?
说的容易。
那个男人已经活在她身上的每个细胞,如果离开,怎么苟活呢?如果不离开,怎么活下去呢?
算了吧,洛云深。
我们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