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深看了看谢颂青,濒临崩溃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他抬腿向着喻之初的病房走去,“我的老婆,你劳驾你费心了。”
“你简直可救药!”
谢颂青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冲上去想要再给洛云深一拳。
洛云深转过身拉着他的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说。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颂青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听到了洛云深的话,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的手上出现了几道血痕,可见他刚刚用尽了全力,“我对她,比你好得多。”
洛云深不再去看谢颂青。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洛云深皱了皱眉头,他很讨厌医院,也讨厌这种味道。
平时都是叫慕安北到家里去看病的。
曾经活蹦乱跳的喻之初现在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头的输液管里不停的运作着。
房间里寂静声,像是有猛兽正在周围潜伏着,随时都会把人吞噬了一样的难受。
洛云深轻轻拉出椅子,在喻之初的病床边坐下。
他不敢去触碰喻之初那正在输液的手,他强行的自我安慰着。
他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意外,是喻之初自己犯贱,是她招惹喻之漓,他才会生气的推了她一下。
就轻轻的推了一下,怎么会流产呢?
他和喻之初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喻之初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可是这些惨白力的谎言,在死亡面前真的可以说的通吗?
很显然,不能。
“喻之初,你醒醒……”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妈妈呼唤睡梦中的孩子,想将她唤醒。
“喻之初……”
洛云深此时有着深深的自责,他再多的懊恼也换不回什么了。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喻之初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一天一夜里,期间谢颂青来过好几次,看着昏睡中的喻之初,还是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洛云深一直没有离开病房,他害怕中间喻之初的情况加重或是她会醒过来,他怕没人在身边照顾她。
哪怕慕安北告诉他,喻之初的情况很稳定,可是他还是不敢离开半步。
每一次护士来给喻之初换药,他都会重复不断地问同一个问题,“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每一个护士都会摇摇头,告诉他,“不知道。”
不知道这几个字成为他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几个字,每次得到这个答案后,洛云深都会眼神游离的盯着喻之初,好像下次来换药的护士会告诉他确切答案一样。
随着喻之初的住院,网络上的流言四处飞起。
“洛氏集团总裁宠妻如命,病床前守护让人羡慕。”
“昔日流言不攻自破,洛氏总裁爱妻心切。”
“娇妻重病不醒,总裁彻夜守护。”
一时之间,喻之漓被送上了风口浪尖,各大媒体纷纷猜测,她为第三者,插足洛云深与喻之初的感情。
“洛总,你看喻之漓小姐那边怎么办?”
墨子凡接过洛云深签好字的合同,忍不住问道。
洛云深眉毛又拧了拧,“负面新闻处理掉,不要让这些影响到小漓。”
墨子凡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是的,洛总,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