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各项机能基本都正常,再调养几天就没事了,目前的的身体太虚弱了。”
慕安北放下手中的听诊器,眼神复杂的看着喻之初。
“你最近有苏苏的消息吗?”
面对喻之初的提问,慕安北的眼神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她挺好的。”
语气中的疏离感,抱怨感,让喻之初如鲠在喉,如果不是被逼奈,她也不想白苏去冒险。
慕安北的不满,她可以接受。
在慕安北的心中,白苏的重量可能高过一切。
如果白苏真的有事,那么慕安北的悔意绝不会比她少一分一毫。
她瞒着所有人,在洛云深的卧室里留了一个纸条:如果你敢动白苏,我一定让你收到我的骨灰。
这是喻之初给白苏最后的保障,白苏可以仗义出手,喻之初把命抵押上去。
喻之初蓦然开口,明明在说着她的决定,可声音里却带着恐惧的颤抖,“慕安北,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我会回去。”
“你回去会死。”
慕安北很确定,不带着一丝迟疑。
她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外,“我知道。”
凌千夜说的不,春天快来了,可是在她的世界里,寒冬将至。
想到这里,喻之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她将被子紧了紧,这个天气,好冷啊。
喻之初眼中的决绝,让这个八尺男人再也张不开嘴抱怨。
一阵沉寂。
“他要和喻之漓结婚了对吗?”
“是。”
又是一阵沉寂。
“挺好的。你回去吧,最近不用来了,我过几天亲自去恭贺洛云深。”
喻之初将身体完完全全的缩尽了被子里,鼻音浓重,“凌千夜,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凌千夜和慕安北对视了一下,看着被子里那个瘦小的身影一抽一抽的,他们知道,喻之初哭了。
凌千夜找到遥控器,房间中更暖和了一点,两个人走出了卧室。
听着两个人远走的脚步声,喻之初终于哭出了声。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留置针,感受着金属扎进皮肤里留下的痛觉,和心中的难过相比,可谓是九牛一毛。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来的那么突然。
从喻之漓和洛云深相认的那天起,她就做好了两个人会结婚的准备,只是当真的发生时,她觉得那些痛,在身体里出不来。
哪怕全身的血液流净,那些经脉中的痛也会肆虐生长,最后蔓延到药石医。
云上墅。
“喂,洛云深,你就给本小姐吃这个?”
白苏看着托盘中的饭菜,很不屑的望着洛云深,“洛氏家大业大的,就这个待客之道吗?”
洛云深刚刚想要发火,又想到白苏知道喻之初的下落,眼中的戾气平复了下来,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洛云深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饭菜,幽幽开口,“不好吃?”
白苏歪着头,吐了一口口水,“好吃个屁,我要吃阿尔马斯鱼子酱,利比里亚火腿,西马尼乌鸡,最好让喻之漓做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