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北,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慕安北抬起头,看了看喻之初,脸上依旧是死气沉沉,没有了以前的朝气。
“我知道。”
“下个月,你会来吗?”
“会。”
和慕安北聊完以后,喻之初坐在办公室里,内心的沉重迟迟消散不去。
她想着慕安北和她说的那些话,只是她不相信罢了。
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还是不知道如何相信,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喻之初只能选择相信她的眼睛。
翻了翻手里的合同,不得不承认,洛云深是一位商业奇才,子初集团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集团的盈利也比喻锦寒经营的时候高出好几倍,又有什么用呢?
再多的钱,能换回来喻锦寒的命吗?
她看了看桌面上喻小六刚刚买来的文竹,枝叶茂盛,生机勃勃。
喻之初要像它一样,坚韧而果敢,对吗?
喻之初拢了拢长发,埋头继续画着手中的设计稿。
没有喻之初存在的云上墅,依旧是空荡荡的。
吴妈做完家务以后,坐在客厅的门口,等待着往常的敲门声。
车辆的引擎声在门口熄灭,吴妈知道,那是洛云深回来了。
门刚刚被打开,就看见墨子凡搀扶着洛云深走了进来,伴随着浓烈的酒气。
“先生又喝多了,我去煮醒酒茶。”
“麻烦吴妈了。”
墨子凡打过招呼以后,就扶着洛云深上楼了。
这样的日子,吴妈早就习惯了。
这三年里,几乎洛云深每个回来的晚上,都是这种状态。
洛云深白天马不停蹄的工作,晚上回来就是醉醺醺的,与烟酒为伴。
有些时候喝醉了,就会跑去抱着团团自言自语。
团团是只有灵性的猫,虽然任由他抱着,偶尔还是会亮出锋利的爪子。
尽管抓伤过洛云深几次,洛云深也觉得,那是团团在代替喻之初惩罚他。
现在,团团也已经还给喻之初了,他连个奢求都没有了。
洛云深喝了醒酒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趴在床上,带着几分有气力的低垂感。
墨子凡看着满面痛苦的洛云深,犹豫了一会,说,“吴妈,给慕安北打电话。”
吴妈应声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以后,慕安北带着医药箱走进了云上墅。
洛云深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
长时间的酗酒,吸烟,夜以继日的玩命工作,三餐不规律,再这样下去,慕安北也快救不了他了。
“洛云深,我今天看到了喻之初。”
洛云深虚脱一样的躺在床上,听到了喻之初的名字睁开了眼睛,“她……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