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是阴暗的,窗帘被彻底放下来,房间中只有墙壁上挂着几盞昏暗的煤油灯。
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子的手中拿着一根雪茄,并没有点燃,他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的将雪茄放在鼻前闻了几下。
喻之初睁开眼睛,缓了缓。
她看着微弱的没有灯光,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老古董,居然还点煤油灯。
喻之初没有看清男人的脸,但是她可以确定,沙发上的男人,不是凌千夜。
她心中的失望感消失了几分。
“你是谁?”
男人缓缓的抬头,对上喻之初打量的目光。
“真不愧是千欢殿培养出来的人,勇气可嘉。”
男人的嘴脸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看着喻之初的眼神,就像是欣赏一件作品,一件由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作品。
如果是平常的女人,此时恐怕已经被吓得,跌倒在地上求饶了。
喻之初却依然神态自若。
喻之初轻挑眉毛,“那又如何?”
男人将手中的雪茄点燃,放在唇间轻轻的吸了一口。
“你的男人呢?”
喻之初装傻,假装听不懂,她慵懒的揽了一下散乱的长发,眉眼低垂,“哦……不知道你说的是我哪一个男人?”
沙发上的男人,瞬间被提起了兴趣,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洛云深。”
男人也不卖关子,直奔主题。
“你是哪位?”
喻之初冷傲的站在那里,没有退后一步,眼尾余光瞥见房间角落里当着一个笼子。
房间太过黑暗,她看不清楚笼子里到底是什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
一瞬间,整个房间中的气氛凝固,陡然转冷。
男人的声音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喻之初没有继续和男人僵持,她的瞳孔温。慢条斯理的开口,“他不是快死了吗?”
听到“死”这个字,男人抬起头,抬了抬手,很快,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走了过来。
“给喻小姐落座。”
“是。”
两个保镖头也没敢抬,听到命令以后,立马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喻之初的身旁。
喻之初笑的邪性,摸了摸椅子,嗯,是真皮的。
她的眼睛里浮现一抹蔑视,“阁下这么大的手笔,还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我从H市逼到S国,再派人卧底在我的身边。将我带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实在不应该啊。”
沙发上的男人,幽幽的将眸底微微眯起,目光泛着针尖般冷厉的光,看向喻之初挂着嘲讽的嘴角。
“喻小姐的伶牙俐齿,早就有所听闻,如今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喻之初扬起了一个白眼,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她说彩虹屁。
她偏偏不吃这一套。
喻之初拍了拍双手,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这椅子,我能坐吗?别坐下去,就和我收取巨大的代价,我很穷,付不起。”
男人眼底阴狠的毒光隐去了几分,他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好久没有升起这么浓重的兴趣了。
“随便做,免费。”
喻之初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她慵懒的摇了摇。
“你是谁,你还没有回答我。”
“凌瑾言。”
喻之初挑了挑眉毛,凌家人。
她在大脑中搜索这这名字,她确定,这是个陌生的存在。
这个时刻,喻之初有些恼火,她为什么之前没有了解一下凌千夜。
只是一味的享受凌千夜对她的好。
爱与被爱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喻之初拼尽一切的去了解洛云深,凌千夜可以为了喻之初,放弃手中的一切。
此时的喻之初,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她。
“那你是凌千夜的……”
“哥哥。”
凌谨言对答如流,他似乎已经想到了喻之初会问这些问题。
喻之初微微一怔,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毫隐瞒。
“凌千夜呢?”
“你问他?”
“对。”
“被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