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谢容儿。

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想过。

凌老先生仔细回想着那些细节，可能和以前的自己，有些惊人的相似之处。

可是，凌千夜和自己，是有差距和区别的。

顾沫和谢容儿，也是有差距和区别的。

他企图说服谢容儿，“我们和他们之间，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他心里也有另一个心爱的女人，小沫也是个替代品，你想要继续制造悲剧吗？”

凌老先生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没有！”

谢容儿的眼里，是极大的悔恨和失望。

这么多年，凌老先生，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还是那么自我，没有一点改变。”

凌老先生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了下去，“容儿，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了，对不起，可是，小夜他……他对小沫那个孩子，是有感情基础的。”

谢容儿寸步不让，继续逼问凌老先生，“那你当初呢？就对我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吗？”

凌老先生不说话。

“你对我也有感情基础，可是……最后，我们也一样以悲剧收尾。”

两个人都想说到当年的事情，偏偏在关键的地方，两个人都闭了嘴巴。

那段伤痛，是彼此都不想提及的痛苦。

“容儿，小夜他是我们的孙子，他不会辜负小沫的，不会的。”

谢容儿的情绪，瞬间失去了控制，她对着凌老先生大喊，“就是因为他的骨子里，流淌的是和你一样的血！一样的血！”

她的双眼血红，眼中升起的痛苦，几乎要把凌老先生蚕食掉。

“我……我……”

凌老先生的眼角，流下了一颗泪水。

“当年的事情，我真的很后悔，我有去找过你，只不过……只不过你……你的身边，有了其他人啊，有了其他人……”

这也是凌老先生这一辈子的意难平。

因为愧疚，对于两个女人的愧疚，他这辈子，都没有再娶。

谢容儿听到了凌老先生的这番话，明显有一些动容。

凌老先生找过她，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晓的事情。

在她的认知里面，凌老先生就是一个冷酷情的人。

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什么时候找过我？”

“当年事情没过多久，我就去了你家，找你，当时我看到你和一个男人离开了家，你的爸爸告诉我，你们已经结婚了，让我不要再去打扰了。”

谢容儿也潸然泪下，她回忆起那天和李伯伯离开的情形。

两个人并没有在一起。

只是她的心情不好，李伯伯陪伴她出去散心。

没挣到，却被凌老先生看到。

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和凌老先生说，她已经再婚了。

怪不得，从那以后，凌老先生就没有出现过。

在这漫长的几十年人生里，谢容儿一直恨着凌老先生。

恨他的情。

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居然是如此戏剧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