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音儿终于见到了君临川,可是他眼中的冰冷厌恶,真的是令她心寒,尤其是他看着阿宝的眼神,更是带着淡淡的杀意。
他竟然想杀了他们的孩子,是觉得阿宝碍眼了吗,是觉得阿宝会让司徒雪不开心吗。
阿宝出生了那么久,他甚至都没有抱过他一次。
没过多久,流言四起,有人说司徒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君临川的,而是当年将她掠上山的采花贼的孩子。
司徒雪还跟那采花贼拜堂成亲了,这落入贼窝那么久,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当年见过司徒雪的人不在少数,一问便知。
这时候君临川、司徒雪、采花贼几人的爱恨情仇,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有人专门编了好几版的故事。
就连那桥头的说书人,都将那好几版故事翻来覆去的说了个遍,而且场场爆满。
他们从未亲眼见过,也没有亲耳听过当年那些山匪说的话,却肆无忌惮的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
丝毫不顾及当事人会怎样,反正这件事情波及不到他们,他们就能将这件事当做笑谈。
就算君临川派人前去封察这件事,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君临川将在司徒雪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敲打了一遍,这件事还是被司徒雪给知道了。
于是她成天将自己关在房中郁郁寡欢,成天以泪洗面,甚至还差点小产。
君临川怒了,传令下去,谁若是再敢谈论此事,就要蹲大牢。
这一下,声音果然小了,但是他们的猜测却更加离谱。
君临川这一行为实在是太过不妥,滥用职权。
他母妃知道了又将他叫过去训斥了一顿,本来还想找司徒雪的麻烦,但是却被他给挡了回去。
果然如之前所料,司徒雪就是他的软肋,光是这些流言蜚语,就已经让他方寸大乱了。
他不知道,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
经历过这些,司徒雪还是流产了,此刻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君临川握着她的手沉默不语,孩子没了,他听着底下侍女的回复,眼神逐渐阴狠。
“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给我拖出去杖毙!”
“殿下饶命呀!殿下饶命!”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这些跟着司徒雪一起出去的女婢们,除了司徒雪的贴身丫鬟,其他人都被杖毙。
还未当上皇帝,残暴的性子就已然显露。
君临川将司徒雪的手妥帖的放在锦被之中,起身离开。
他手中拿着剑,走进钱音儿的院子,此时她正抱着自己的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君临川这幅架势,她惊叫一声,站起身就要逃,怀中的孩子也被吓得哭泣不止。
“殿下!您要做什么,您吓到阿宝了。”钱音儿满脸惊惧,开口道。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设的计,让雪儿知道了我跟你的关系,所以她才会小产的!”君临川满面怒容,宛如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