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楚江南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流失。

他不知道是什么，可随着这种东西的流失，他感觉身体好虚。

端木旗说是输送功力，其实本质是在夺取生命。

这几天里，张益在端木旗身上做了各种各样的试验，端木旗身为实验者，遭受了苦难，可同样他也是试验收获的最大获利者。

死极境界，生命化气，将自己的生命化作力量，既然如此，可否逆转而行？

研究所得，真气化作生命这种逆转操作是不太可能，不过，通过死极境界勾引，让别人的生命也化作真气，这是可以的，然后再通过吸收别人用生命化作的真气，最后融于自身，这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增加自身生命的。

这是张益得出来的结论，也是端木旗用自己身体试验出来的一种非常有可行性的方案。

“爹，我感觉好难受。”

楚江南不懂死极境界，不明白真气与生命的差别，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这股虚弱让他眼前发黑，身体仿佛被掏空。

“还差一点点，江南，坚持住。”

看着面前头发渐渐变黑的端木旗，楚江南不是没想过面前的男人在耍花招，只是.....

他虽然聪明，可毕竟年轻，见识也浅，根本不明白这高深武功的原理，此刻真的以为是单纯的功力流失的原因。

他原本以为只是需要一些，现在看来，这老家伙竟然是要自己全部的功力？

咬了咬牙，思想斗争了片刻，楚江南终是没有放下自己输送功力的双手。

有始有终，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程度，还剩一点和全都没有有区别吗？

心中虽然有着小九九，不过对自己的亲爹，楚江南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信任。

只可惜，他在秦百川身边长大，以秦百川对秦汨的父子之情类比自己和端木旗，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秦百川是枭雄，可同样注重亲情，可端木旗不一样，他随时可以放弃亲情，否则当年又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加入七星楼？

“真是够狠的啊！”

远处，并没有离开的张益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楚江南已经完全昏迷，看着端木旗满头白发已经再次变成黑发，整个人也从苍老的状态变成了年轻的朝气，张益心中感叹。

怎么说呢，这算是他故意的。

故意给了端木旗这个想法，只是没想到端木旗竟然真的做了。

说起来，他算是罪恶源头，不过....换成自己，肯定是不会这么干的！

“江南，对不起了，爹也不想这样，可谁让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呢？”

站起身，回头看着满头花白的楚江那，端木旗双眸微微阴翳，随机绽放出极致的光芒。

看着自己的双手，端木旗嘴角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一直下去，老夫是不是可以永远不死？”

“应该不太可能。”

端木旗话音刚落，张益缓缓走出。

看着面前再度出现的张益，端木旗兴奋的表情瞬间萎缩，仿佛吃了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