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巫似乎很擅长把气氛搞砸，还乐此不疲。

但是就她这一句话，除了可能会让神秘施法者恼羞成怒外，却有着更多的作用。

不论是默认或者否认“是否真身”，不论是否默认或者否认“有更大的目的”。

只要这个神秘施法者不因她这句话而直接断掉“关联度”翻脸或者离开，那就大概率承认了他的“现身”就是有更大的目的。

只要确定了他真有更大的目的的话……刘复他们所能索求的东西和主动权就要多得多。

更甚，这个神秘施法者真就觉得樱巫童言无忌，回答了她的话呢？

……

好吧……以上都是气氛尬住之后刘复脑子里飞快闪过了的，想要在这个npc恼羞成怒直接离开后，到队聊里帮樱巫说好话的“借口”。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后，刘复他们确认这个神秘npc应该是善良向的人，所以心胸……确实比较开阔？

所以樱巫的话并没有让他生气，甚至黑暗中还传来他阴冷的笑声：

“确实，这并不是我的真身。但是这也是我表现诚意的方式不是吗？”

随着神秘施法者的回答，刘复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笑着道：

“嗯，不论真身还是假身，你愿意直接接触我们，我们已经很欣慰了。”

刘复说了一句之后就收起剑盾以示友好，之后继续道：

“那我们边走边说？”

神秘施法者“嗯”了一声之后，刘复就抬脚摸索着继续上路。

……

“怎么办？现在怎么说？我现在该直接发问，还是等他先开口？等他先开口，我们好确定他意在何为？”

重新上路之后，刘复就在队聊里快速发问。

傅时笑嘻嘻的道：

“先赶路呗，等他忍不住了自然会问出口。到时候好掌握主动权！”

桔梗却弱弱的道：

“但是，那样的话会不会让他觉得我们对他不友好，在拿捏？要不……善水……先从自我介绍开始？”

“……”

“……”

“自我介绍？”

……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善水，上善若水的善水……唔……也不知道你们世界里有没有上善若水的说法目前暂时是我们小队里的盾牌手。请问，神秘的施法者大人，你贵姓？当然，即使告诉我一个假名也行，最少我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十分僵硬的自我介绍和客套话，确实是目前最实用的话语了。

最少这样可以打开话头，并且也能知道一点对方的情报，而这些情报也不会惹来对方不快，最主要的还是缓解刚刚的尴尬气氛。

而神秘施法者听到刘复的话后，却笑着道：

“你们的大体情况我基本都清楚，你知道我好奇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神秘施法者顿了顿后，继续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斯彭思。当然，这个确实是假名。嘿嘿嘿嘿……”

突然阴冷的嘿嘿笑了一会儿后，名为斯彭思的神秘施法者又道：

“就像你们现在的名字也都是假的一样。大家彼此彼此，也就还算公平。”

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给刘复哽住了，但是很快他就笑着道：

“确实公平。”

之后他扫了一眼队聊里的文字面板，嘴上就开口道：

“斯彭思……大人。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现身呢？听你提过，远距离对话会很消耗精神力，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若即若离，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只有脚步声能确定“人”在旁边的斯彭思阴冷的道：

“不要叫我大人，我受不起。现身的原因，我不是说过了吗？表现我的诚意而已，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东西。让你自杀那次，是因为我救了你，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之后……是算你补偿了毁掉我暂居地。而现在，我们也算是处在公平的范围内，正好可以互不相欠的互相交流。”

斯彭思的话，很快的由桔梗在队聊里直接语音转述给了傅时还有铃玲——刘复之前一心三用已经极限了，桔梗倒是把自己定位成了传话筒……

“……公平……吗？”

刘复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喃喃嘀咕了一句之后他就笑着道：

“你这样认为就最好了，大家以后平等交流，做个朋友其实蛮好的嘛。”

斯彭思却直接否决道：

“‘友好度’之类的东西，你觉得有就行，不要带上我。客套话就到这了，开始谈点有用的吧。”

之后就在斯彭思话音刚落时，整个下水道突然传来了一阵恐怖的轰鸣声！

“啊！！！！！”

“呀！！！虫子！！”

“呀！！！！！！！”

“啊……”

这耳熟的声音响起，刘复就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了。

只是他没有被密密麻麻的虫鸣声吓到，反而是被身后四个女孩子的尖叫声吓得够呛。

“阿这……”

熟悉的触感出现，刘复就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虫毯”上，等着“虫毯”带他前进。

而他很快就发现，他现在身边似乎没有其他人，女孩子们的尖叫声离他好几米远后就直接消失了。

“不用担心，我虽然表示诚意现身在你们面前。但是我却并不想把我们的谈话广而告之。她们在后面的虫毯里，之所以没有声音了，是我让她们暂时睡着了。放心，她们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刘复感觉身边的虫毯上坐下了一个人，而斯彭思的声音也清晰的传到他耳边：

“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把我们接下来的谈话通知其他同伴，甚至你现在就在用那位未知的通讯手段把现在的情况告知了同伴。但是最少这样，我心里能好接受一点。”

刘复却微妙的道：

“我觉得不仅如此吧？你还在拿她们做实验吧？”

听到刘复的话后，旁边的斯彭思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道：

“算是吧。”

刘复好奇的道：

“什么实验？方便给我说说吗？”

斯彭思竟然没有隐瞒的直接道：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测试一些简单的抗性数据。但是不像上一次，你是按照约定留下了尸体给我，我能全面的检测和实验。现在嘛……我也没有兴趣再做那样的全面检测了，就做一点普通的检测，得到一些数据之后和从你身上得到的全面数据做做对比，这样就能大体知道你们整个降临者群体的一些数据范围。”

刘复好奇的打趣道：

“你拿这些数据来干嘛？你是御兽系的施法者，难道还想御使降临者不成？”

听到刘复的话，斯彭思竟然陷入了沉默……

这给刘复弄得一阵尬笑……尬笑了一会儿后才不敢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