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信息素紊乱而引发的,健忘,梦游,幻觉失神等一系列精神病症——信息素腺体虽长在后颈,可其实和脑神经末梢相连接,学术上认为,apha超乎常人的体质和智商都是脑部进化开发的结果,而ga在文化艺术上拥有更高的领悟力也是一个特征显现,虽然也有人认为AO的生理社会结构趋于返祖,是不高等动物被过剩分泌荷尔蒙影响脑部控制的指令下的社会行为,是野蛮的,原始的,不可取的——这一言论被提倡平权运动的多数bta所拥护,便由此研制出一种名为信息素阻隔剂的东西。
正想着,许砚非突然问他:“你是不是也闻不到小路的信息素?”
拥有双向标记的AO在信息素方面类似于通感,这是普通联结比不了的,在性快感上也更为强烈,有的AO不知轻重为了获得更强的性快感会进行双向标记,但日后闹不愉快了,才知道把两人分割有多难,这也是越来越多AO不会进行双向标记的原因之一。
“那就像,你被劈成了两半,或者是精神和身体分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阻止不了,处于上帝视角一般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陷入自我唾弃中,随后是昏沉困意,连精神上的清醒都做不到,眼前会出现幻觉,因为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感觉特别糟糕……”他说到这从丁写玉的烟盒里抽了一根出来,点上了吸了一口后他又重复道:“真的,特别糟糕。”
许砚非出事的时候苏现还小,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很少听许砚非提起这些,他只知道如果当初不是许砚非出事,就真的让他和路行两个人细水流长地走下去,他们可能都不有机会。
苏现只“嗯”了一声,又听许砚非问丁写玉:“那你呢?”
丁写玉目光淡淡,看着他,声音也淡淡:“我的意思是,他还有着标记apha的能力,所以在腺体受损上暂时不用担心,而他从标记到见到我,全然没有反应,应该是根本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加上最近他
丁写玉还是很平静:“他对黎雉做了简单的临时标记,因为是临时标记,我猜血是……”他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应该是咬了这里。”
“我去接路行的那天,他的嘴上沾着有apha信息素的血。”
苏现着急道:“什么意思?”
他想到了什么,有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这时再有人给你来点心理暗示,那就更完蛋了。“
丁写玉手边在他们进来时就已经有一小堆数量可观的烟头了,他作为最能感知路行信息素状况的apha,每一天都比上一条更加焦渴,但他仍然用尼古丁做一点用功的麻痹。
于apha和ga来说,信息素阻隔剂有着和毒品一样的戒断反应,极易引发信息素游离症。
丁写玉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另外两人瞪大眼睛的话:“我猜那是黎雉的。”
而许砚非对信息素游离症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腺体损伤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不得不借助于阻隔剂,后来迫于危害太大不得不停用,又陷入了漫长的游离症中,每一次易感期对他来说都是灵肉折磨。
但在黑市上,仍有不少出售此违禁药物的。
的表现……倒比较符合游离症的精神状况。”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到底不是如表面一般淡定,apha的犬齿若影若现,丁写玉继续分析:“如果真的是被使用了阻隔剂,暂且可以放心的是浓度应该很低,但可能还混入了别的药物,因为路行的游离状态太久了,而且处于一种可触发的不稳定状态,至少我是,还能闻到一点他的信息素味道的。”
说来讽刺,路行清醒时对他防备最盛,信息素吝啬的不行,现在倒是别人都闻不到了,唯独他能闻到他不设防备的,标记通感下的信息素气味。
而凭他现在的状态,他的易感期不知何时就会被触发。
其实医生建议他不要出院,但是丁写玉当他的话是空气,他的主治医生只好给他开了批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
许砚非大概懂他现在的感受,便阻止了苏现的追问,对丁写玉道:“你要不还是回医院去?”
“又治不了根。”丁写玉表示拒绝:“而且,把一半的港口处置权签给黎雉后,我们家暂时不需要我坐镇,但是你们不行,你们现在哪一个能松懈?你还有许叔那边要交代。”
他指着许砚非,又指着苏现:“你呢,你一堆破事堆着呢。”“还有钟明洛,他也快滚回学校了,他现在在外面浪,他教官以及很有意见了,回去了估计等于关禁闭。”
“而且我不想……”不想再经历一次失误下的两项不得见,一余心而力不足。
他没说下去,闭了闭眼睛,只简单道:“就当是惩罚了。”
他做了很多让路行郁郁不乐的事,如今只是一点生理病痛,他认为没什么好边呻吟,这点痛苦他自认还不了路行十分之一。
但他如此清醒,他也不想放手。
他就是这么个自私又阴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