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行忙活的时候,解释他刚刚的问题。
路行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道:“…自然而然地就,就挺顺手的。”丁写玉默了一瞬,撸起了袖子跟他一起把盘子送到了厨房,还像模像样地打开了水龙挤出了洗洁精。
“春梦”两个字戳中了路行的痛脚,他跟个兔子似的跳起来,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迈着小碎步顶着一张红脸蛋儿,冲进浴室而后猛地关上了门。
苏现跟他说过路行总是会做噩梦。
等到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路行突然撇下了嘴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坐在了冰冷地板上,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漫边际地想:梦里和丁写玉……的人是谁呢?
丁写玉回应了他,并打消给自己来一针的了念头,转而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边,盯着似乎脖子都红起来的路行,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路行凑过来看,笑着挤兑他:“你会洗吗?啊?”
路行呻吟一声,捂着脸蹲在了浴室地砖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丁写玉说:“你放那,别自己动手。”
丁写玉讪讪退到一旁,不再帮倒忙。
丁写玉想了想,道:“也不是。”
——倒不如说是根本没什么表情,不会给他脸色看,更别提闹个红脸这种窘迫的时候。
路行咽下鲜咸的海鲜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
丁写玉烦躁不已地按太阳穴,觉得脑子闷闷阵痛,还想着要不上楼再去打针抑制剂。
路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动静,路行猛然扭头,闭着自己的嘴巴不肯开口,丁写玉的声音永远平板波,像是并不为刚刚而有所反应:“早餐准备好了,你好了就下来吧。”
他,也会露出那副表情啊……
丁写玉坐在餐桌前灯路行下来,突然平白打了个喷嚏,他眉头拧起来,站起身去要关上阳台,心里暗骂难不成他现在身体差到吹个风就能感冒了?!
“真的做的春梦?”
“……”
等到吃完了,路行才后知后觉地扫视了一圈,奇怪道:“大家都还没起来吗?”
旁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太清楚不过现阶段抑制剂对他的用性,以及路行对他的吸引力。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接触触碰路行,而今早的短暂触碰就已经让他现在不由地牙齿发痒,犬齿又有冒出来的意思。
他冲到洗手台面前,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又拍拍,尽力给自己降温。
作为一个apha,丁写玉强势独断了二十来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身体的病痛软弱下去。
丁写玉看着他,又道:“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丁写玉冷着一张酷哥脸,和手下滑不溜秋的东西做斗争,嘴里倔强:‘这种简单的东西……“
“啪!”餐盘脱手,某度飞饼般旋转了出去。
路行咬住自己的指节,声地点头,根本不管丁写玉能不能看见。
路行抬头看他:“其实叫醒我也没关系。”
路行豁然扭头,瞪他,但没什么气势,不一会就心虚败下阵来,低头猛吃。
来了,丁写玉冷漠道外表下有着一颗蔫儿坏的心,爱好是嘴人,钟明洛是主要受害者,偶尔差别辐射一定范围内的辜群众。
诽腹完毕后,路行又意识到一件事。
许砚非不在,钟明洛不在,苏现也不在……
他问丁写玉:“那你会有事,额……嗯?”
丁写玉还听懂了他的语焉不详,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刚出院的病患,暂时还在休假中。”
“啊,哦。”
路行不再问了。
这意味着,这下来几天,这栋三层的白色洋楼,只剩下了他和丁写玉。
是独处。
路行深刻意识到和丁写玉独处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他再一次做了有关丁写玉的春梦。
还是那间狭窄昏暗的房间,这次房间里白雾袅袅,床头边烟头寥寥,丁写玉坐在床边,指间星火明灭。地上扔着安全套的包装袋子,一个背对他的身影正跪在地上,伏身在丁写玉的腿间,黑色的头颅上下运动,不难想象出正在做什么,而丁写玉反手按灭了烟蒂,掐提起那人的身子,抱上床了压在身下,开阔的身背将那人遮的结结实实,做的时候肌群山峦般起伏,在灯光下像涂了层蜜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