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枫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行动，好让自己不再那么被动了。

他得承认，这个比他年长十岁有余的apha，不是看起来的轻浮没城府，也不是徒有虚名的狠绝，黎雉在某根神经上缺了一条，这让他的行为超脱常人预计侧写变得灰暗难懂了起来，褚枫不知道黎雉今天的这番话到底意欲为何，是试探还是真心？

他收回手，掸着自己的衣角：“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褚少爷。”

他给了个台阶，褚枫法再装作动于衷，便顺着点了头。

“从路行身上我领悟到了一个道理，刻在原始本能里的社会能应性不应该随着时代而被淘汰，母系社会的结构不应该成为apha眼中的糟粕和枷锁，恰恰相反的是，在泱泱大社会中维持一个自我的等级社会正需要的，就是这种以个位为整体奉献，相互制衡，分工合作，精妙如零件上的一颗螺丝，缺一不可才不会有手足相残，暗箭难防的局面。”

黎雉装作听不懂，惊讶道：“…如果你愿意操你自己的堂妹妹，我也不是很介意选择她做女王蜂。”

褚枫看着他伪善的笑脸，哑着嗓子道：“我已经送给你一个褚嘉了。”

他拍上这个年轻的，执念深重的apha的肩膀，低声道：“所以路行是最佳的选择不是吗？”

几天后，黎雉按照约定的时间驱车前往和褚枫见面，路途中他觉得路边的花真美，天空真蓝，空气真清新，而这种好心情他已经连续维持了几天，并有愈加高亢的迹象

他在褚枫骤然投来的阴毒目光中坦然大笑：“开个玩笑而已。”

褚枫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用挤出来的声音道：“是的，我会令你满意的。”

黎雉道：“而我为我们这段关系中选的女王蜂……是路行。”

“不过没关系，你可以仔细想想，我不着急。”

褚枫的肩臂肌肉鼓胀而坚硬，似是处在一个随时暴起攻击的状态，对黎雉的话久久没有做出反应，木头一般矗立，侧脸线条冷萃的像过了铁水。

黎雉道：“当务之急的是，不如我们先来聊聊下一步的部署？”

许砚非依照计划被政府直属警部逮捕的那天，黎雉打来电话，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啊那般稀疏平常的口吻再次说道：“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而我必须得提醒你，这意味着留给你考虑接受我的提议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会做出令我满意的答复，对吗？”

“我的意思是，在这个社会结构的蓝图中我诚邀褚少爷的加入，我们两家将有着比联姻还要亲密，且真正友好不分彼我的条件扶持关系。”

他挂断电话，想，我可要给你准备份儿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