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雉颇为新奇地“啊”了一声,那目光有些戏谑:“钟少爷是这么认为的吗?”
丁写玉只静静地看了一会他,然后道:“你的信息素有点不稳定,控制不住情绪了。”
“还是说…你不打算让我们接回他。”
“你让我怎么冷静?!”苏现踹了一脚面前的矮柜:“别人笑嘻嘻地到你家撒野了我也要乐呵呵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黎雉道:“你完全不用担心。”
是的,在他眼里,黎雉现在的行为就是挟持。
丁写玉叫了他一声,不赞同地冲他摇了摇头:“你应该冷静点。”
丁写玉这才揉了揉眉心,十分疲惫的样子,用他一贯冷淡的口吻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你不用拿那种眼光看我,那天把黎雉载过来的不是你吗钟明洛?你全程都在场。”
“丁写玉!”钟明洛道:“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他又看向苏现,笑意吟吟的:“苏少呢?”
“你是对你应得的有什么不满吗?”钟明洛沉声对着黎雉:“所以要拿路行来要挟我们?”
“苏现。”
“一个apha和他的ga分开了那么久,信息素能稳定才有鬼呢。”钟明洛忍不住闷闷道,于是丁写玉把矛头对准了他:“你分
后就失联了。”
苏现撑了一下手,嘲讽道:“这是当然的吧…”
开的也挺久,你怎么稳住的?”
钟明洛更不忿了:“抑制剂…”
“听见了吗?”丁写玉立马对苏现道:“抑制剂。”
“什么?”苏现皱眉,随后任性道:“我不要用那个。”他叫道:“我为什么要用那个?!”
“苏少爷还是要尽快适应的好。”黎雉对上他愤恨的目光,晃荡了一下跷起的脚尖,随后缓缓道:“因为在未来,至少一年里……”“你都不会再见到路行了。”
他能分辨的出来,这是路行的信息素。
路行坐在他的床边,穿着最常穿的那件休闲衫,手撑着头却仍然是一点一点的快要昏睡过去,脖颈微微弯曲,从衣领里葱白的支棱出来,薄薄一层白腻皮肉裹着突出的骨节,还有那等人采摘的腺体,犹如诱惑的禁果。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还没碰到,“砰”地微微轻响,像烟雾,或是像泡沫——路行消失了。
许砚非瞬间惊醒。
他撑着手臂坐起来,花了一两秒的功夫打量四周,随后活动着疲软酸痛的肌肉,扶着床头慢慢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丁写玉给他打的什么东西,现在都觉得左胳膊肘子是没知觉的,还有脸颊也有点火辣辣的痛,感觉就像被人抽了几巴掌……
——你都不会再见到路行了。
这是他久违地回家后听见的第一句人话。
但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是鬼话。
许砚非“咔吧”一声转动了一下肩肘,慢慢靠近过去。
“你们都对我有着天大的误会,就像苏少爷说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对路行对歪脑筋,我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黎雉摊了摊手:“为期一年的时间里,我要闭紧嘴巴帮助他在你们的面前打掩护,离开你们的监管…这可是我们在交涉时路行开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