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空晴朗 月色真美(2 / 2)

内选一般分为三个流程,一是宣布各方代表名单,二是候选人发表最好的政治演说和回答记者提问,三就是唱内选票,票多方但选此届政府首脑。

“你不觉得人越多好戏越有看头吗?”

不过也不用许砚非回答了,看样子就知道了,他不好,他很不好。

他前三天还是半死不活的颓废糙汉,今天坐在黎雉身侧抚手鼓掌,微笑点头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令黎雉位回到了过去的次次交锋,体感十分差劲,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

黎雉猜自己是蒙混过关了,他暗地揩去掌心出的那么点汗渍,接着话茬道:“所以呢,你要放他自由了?”就像没听出他话中的暗讽,许砚非自顾自道:“apha和ga的关系就像正负两极,彼此间的吸引力带着宿命感,那是不情愿也会走到一起的交合关系,只要你我的信息素够合拍,理性的情感往往占不了上风,更多的是感性,或者只是单纯的性……所以在漫长的发展至今,我们所收到的教育,将性的关系写上了书本,颠覆以往的遮遮掩掩,大力提倡的AO性关系自由正是出于生理特殊结构考量,用人本的教育将之合法化,道德化,而最重要的是合理化。所以AO

许砚非自然道:“他被放出来了。”

黎雉在突突了一两秒之后戴上皮笑肉不笑的面具,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挑衅般地回问了回去:“他让我向你问好,所以,你还好吗?”

以往这确实是流程,毕竟内选嘛内选,代表都是各派阀的亲信,代表票是多是少,在看见代表名单后就已经有个考量了,但是因为这次针对钟鸿远的不良舆论,网上有些声音表示重开民选票,再选一次。

他这不也算实话吗?所以,有点儿底气吧。

“管他的,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不都有利于我们吗?记者还怕有料可写?”

“你们就这么轻易放过他。”黎雉觉得不解,貌似他在吴兴那看到的熟面孔要多于钟鸿远方的。许砚非应该胜任的那个代表位置,他是主动放弃了,但填补上去的人员,虽不是一开始订好的黎雉,可也是吴兴的人。

搞什么?

“说起来,小路跟你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在你那边,我应该能放心…吗?”许砚非话锋一转,转到了黎雉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他最近还好吗?”

黎雉几乎忍不住破口而出,他为平稳心态,暂且将视线放在了下面正在走流程的内选大厅,代表名单一个个宣读而出,被念到名字的也挨个对着镜头颔首微笑,各态面孔竞相出现在大厅最醒目的液态屏幕之上,并在同一时刻转播到每一台具有信号连接功能的终端。

“嘿,说的也是。”

“其实我都能理解,也明白我有着法狡辩的过,所以我打定主意我要学着接受一些现实。”许砚非缄默良久后道:“比如分化后在我们的身边他没有一天是快乐的,没有一天不在想着离开,想着自我灭亡,连同归于尽都嫌弃血腥。”

“警部部长…”黎雉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许砚非斜眼瞥他,同样低音量道:“你指什么?把我们家的八卦轶事放在互联网上共大家娱乐吗?”他浑不在意道:“多有意义的事,为博人民群众一乐,在所不辞。”

的结合变为了理所应当,宿命的论调也可以更改为讴歌其结合诞下优秀血脉的崇高性,以至于我们会忘却最根源的,人与人的结合区别与野兽牲畜的根本在于两情相悦,在于的是那个‘情’,是情不知所起,情不自已,情难自禁,情之所钟。”

这下换黎雉沉默了,他也是apha,但是apha和apha之间看问题的角度可能就存在一个单身与否,就会变得听不懂A话,觉得另一方在放空屁。

“我在成为apha之前没有想明白这一层,而他在成为ga之前接受的从来不是这番论调,他甚至泡在了爱情的蜜糖罐子里,所以分化后从观念上我们就有很大的分歧,成为了apha和ga,我们离两情相悦便渐行渐远了……更妄论,我们周围的一切远比这复杂,也再关自由了。”许砚非缓缓道:“apha和ga的双向连结让我们天各一方也再法恢复自由身。”

“彼此纠缠,至死方休。”

“逃?能飞离命运的掌心吗?”许砚非盯着自己的手掌,蜷缩了一下五指,就像虚虚实实的抓住了些什么,又让什么从指缝间溜走了。

黎雉眼皮蓦地一跳,因为他看见许砚非在短暂的肃穆后唇边露出了点戏谑,这让他突生不好的预感。

许砚非道:“不一定所有的apha和ga都会同我一般切身体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bta,bta绝对不会理解。”

他微微扬起下巴,是冲着液态屏幕的上的吴兴,颇为放肆的一笑:“怎么就正落下怀,一个bta,落进了apha和ga的圈套呢。”

那是吴兴在说呢——在此,我想问钟鸿远议员,作为有您父辈在位时亲自拟定的重婚法案,您是否作为直接受益人,罔顾本人意愿与当时已有事实婚姻和法律婚姻的ga结为了合法AO关系,又是否承认其ga与你有着血缘关系,你与他的结合罔背伦理?

钟鸿远,钟明洛的父亲,比起他那个虽然聪明但咋咋呼呼的儿子,他虽不沉稳肃穆,但自有刚正气度,身姿挺拔而气宇轩昂,面对吴兴,他不卑不亢道:“我不知道吴兴议员这几个有关私人的问题意欲为何,是在质疑法案拟定推行的公开透明性,还是关于重婚法案的切实性?还是质疑我个人婚姻的合法性?”

吴兴:“说到合法性,你当然知道一个触犯法律的议员是没资格参选,更没资格成为议员的。而近期有关钟议员的一些传闻颇为有趣的便是关于您与您的婚配ga之间为了一些家族利益不得已必须结合,这似乎来自于钟议员家族某些古老迂腐的传统,而为此从您的父辈便开始大力推行ga重婚法案。”

钟鸿远:“我不接受这种空穴来风的质疑。”

吴兴:“而我所想要说的是,借助权力便利以此获得更高的权力这种行为真的是正确的吗?罔顾世间伦理的结合真的是正确的吗?不具备道德约束的法律又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说的铿锵有力,底下不禁窸窣起了声音,吴兴正气凌然的面容印在大屏幕上,黎雉别开眼去看许砚非,发现他勾起了唇角,完全不慌。

“钟鸿远议员,可以请你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