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七
床铺“吱呀吱呀“地叫唤,从门缝中传出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呻吟和喘息一并进入耳中,路过那扇未关紧的门时有烟雾飘袅和糜烂麝香,两抹肉色交合一起,面画一闪而过,回过神已然落座客厅唯一沙发。
他吐掉嘴里嚼到没味儿的口香糖,白色的胶状体落在黑色塑料袋里滚了灰色的香烟残渣,而他的后脚跟磨出了红色痕迹,脱掉镂空的丝袜,从腿根开始,顺着象牙美玉的线条往下卷,撩开花苞儿似的裙摆,便能见三角带两侧的细嫩软肉,亦是留下了一圈红色痕迹。
他站了起来,拎着细高跟的绑带随意丢置一旁,外躺倒了两条腿举起,膝盖并在一起,磨着腿根嫩肉,足踝相蹬,卷成一堆的丝袜被踢踏着甩开,再然后手扶到了腰旁,手指勾进短裙的内衬,一翻一拽,下半身便变得只着纯色内裤。两腿叠交着坐起身来,屈起一条腿,抱住膝盖,他哼着不成调的曲,摸到了电视遥控器,一打开是里面的嬉笑怒骂,花花绿绿的人影憧憧。
不多会儿,门里面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清晰了起来,零食渣子掉了一身,他正拉扯仅剩的衣领抖落,经久未修的老门“吱呀”一声,里面走出了个高壮人影。
那人一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用浑浊眼神狭促地往沙发上两条明晃晃的白腿上瞟。
他察觉到视线,抬起眼回看过去,嘴里的薯片咬碎,嚼着,腮帮略鼓起,两颊肉柔软而细腻,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不甚明显,在薄薄的皮肉下,显得小巧而精致。
又是一道人影走出,那高壮的男人立刻扭身搂住那道纤细高挑的,男人“嘿嘿”地笑着,意有所指道:“那是你姐们儿?”
女人娇笑着抬拳砸了他一笑,嗔怪道:“胡说八道什么,她才多大点儿一个?那是我家小孩!”
“哦?”
男人明显不相信,又乱瞟了几眼,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那是你姑娘也有意向向你……”
“哎哟哥你可别胡说了……”
女人推着男人的肩膀,嘴里说着软话,两人一来一往地当着他的面险些擦枪走火,等好不容易把男人送走,女人拖鞋踢踢跶跶地溜过来,靠在了他身上,嘴巴“啊~”的张开了。
他把最后一块薯片喂到女人的嘴里,拍拍手,抖了下女人没骨头似的身体,道:“起来,我去做饭。”
女人拦住他,手往自己衣服里伸,掏啊掏地掏出了一叠红色钞票,哼笑着在手心里甩啊甩。
“做什么饭啊,咱去吃顿好的!”
他没说话,女人一股脑儿地把钞票全塞到了他的手里。
这上面有纸钱的铜臭,女人胸衣的皂角香气,还有经过男人手的腥臊气味。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捋开半长齐肩的头发,拿手上的皮筋在后面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几缕碎发散下来,他眯了下眼,斜着瞅女人的脸,又问:“中午吃鱼香肉丝?冰箱里还有木耳。”
“哎,不是说出去吃……”
“还是炒个地三鲜?”
他上身是件衬衫,蛮长的,刚好能遮到腿根,完全舒展开的身体犹如初长的青竹,叶子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偏侧过身时,从头骨到脖颈,绵延略微裸露的肩膀,线条完美设计草稿,并未褪去婴儿柔肥的脸明亮又清秀,眼睛却很安静,看着女人的瞳仁黑且深,眉尖微微一扬,他又问。
“或者是先弄点儿简单的给你垫个肚子?”
女人不知何时躺倒了,摸到了不知猴年马月落在夹缝里的烟头,叼在了嘴里,打火机一闪,猩红一点亮起,她盯着从自己身上掉下来如今初有长成的女孩?或者说是男孩?
所谓,总之她不在意,不管男孩女孩都有够婆妈的,于是女人吸了口如肺烟,拜拜手,浑不在意道:“钱归你管,饭归你管,我也归你管,你还问问问的问个屁啊!”
闻言,他笑了起来,眼弧像半月,俯身过去拿走女人嘴里烟的动作也很轻柔。
“抽多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