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则很不解道:他不能既是男孩子,也是女孩子吗?
路行又说:“我也可能还不上。”
夜店的老板和他妈妈是老相识了,老板提出可以先给他妈妈垫付医药费。
路行在体态很是少女曼妙的那个年纪,常常担心他会一觉醒来就失去路小婕,他开始心于学业,每日惶惶忧心,直到有一日比路小婕身体先垮一步的是他们家的经济。
老板被他说服了。
燥热的夏季和总是湿漉漉的内裤,勾扯着内裤边缘从两瓣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蚌肉缝隙间剥下来,他能闻到一点腥臊,那是他自己的味道。后来小腹绞痛来了月事,他下面的洞口潺潺流着血,细嫩的肉也被不够柔软的吸血棉磨破了一点皮,他搬着小板凳,在浴室里洗那些被经血弄脏的底裤,而路小婕就倚靠在门框看他,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他在那个年纪什么途径可以来钱快,多。想来想去,自己的资本好像也就剩了这具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体。
他在老板的面前张开了自己的腿,当老板的目光将他当作商品般打量时路行很庆幸这具身体值得高价。
医生会抱抱他,摸摸他就免去他们的医药费吗?
由此,路小婕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老板兴奋的告诉他他被卖出了多少钱,路行却冷静的算出自己要还上这个天文数字,可能已经是他年过半百之后的事了,而问题是,那个人的新鲜感能够对他保持到他朱颜老去吗?
当在胸乳处摸到一点硬块,他发出嘶嘶的疼痛的气息,路小婕犹疑过路行是否今后要以女生的身份生活。
索性留了长发,拿一根黑色的头绳扎住,或者是铅笔,筷子裹住头发手上令人看不懂的变幻就能变的牢固不松散,这比他们班大多数的女孩子还要手指灵活。他也比很多女孩子要漂亮。
或者说,男孩子,女孩子,他不都还是路行,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孩子?
很多路过他们班的男生都会被窗口的他吸引,然后兴奋地向周围人询问他的名字,最后得到的是令他们失望的答案——他是个男生啦,就是长的娘们儿唧唧的……
路行比同龄人要更懂别人看他眼神的含义,那些人也许都没有意识到,但是他明白那是什么。他经常能从出入在他家的那些男人中看见同样的眼神,那是对路小婕的,后来也有对他的,因为他不喜欢在家还穿着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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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时言。
但确实有一件事超出路行意料的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谁的附庸。
“我不能再让我妈妈工作养我了,她养了我十几年了,身体是因为我垮掉的,我的身体是她给的,我用我的身体赚钱来给她,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路行说:“也许平常人不能理解,可在我身上,不能被理解的事太多了。什么都比不上失去她的痛苦。”
他那时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答案似乎是否定的。路行赌不起那一点点的可能性。
老板说:“没关系,你先拿去用,还不着急。”
虽然他每天都吃很少很少了,但是路小婕要吃药,要看病要住院,要钱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