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导巍然不动,路行只能骂骂咧咧地被迫挨在他身侧坐下了,扭头一看孙晓还在路边发呆,他又叹了口气:“上车再说吧。”
那语气就仿佛是明知是贼船,可又不得不入,万分奈悲哀的很。
丁写玉大概是把他自己的助理班底都捎上车了,上午制止路行欲以谋杀他的念头实在是令他元气大伤,他到现在都不太想说话,于是就只是抬了抬手,他的助理们就立刻面带微笑地团团围住了孙晓。
那一个又一个好似在反光的眼睛片骇的孙晓半天说不出来话。
路行在后头挨着丁写玉,上下两个眼皮不听使唤地开始打架,打着打着他头就倒在了丁写玉的肩膀上。丁写玉随手拖住他的下颚,将他往自己肩窝里送了送,好睡的更舒服些,做完这一切后发觉周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安静的氛围,他都不打算去看是个什么情形,只是道:“请继续。”
短暂地八卦了一下的助理们和孙晓又立刻热切地讨论了起来,只是都很知趣地放低了音量。
孙晓坐的离后座近点,她也不自己更为关注一点,于是她的余光看见——丁写玉轻轻在路行的眉心间落下了一个吻。
路行小小的睡了一觉,只是这觉睡的不太安稳。尽管他没什么表现,还把许砚非气的够呛,但他实则有被许砚非对孙晓说的那些混蛋话影响到。
梦里是他还未成年就被破了身的第二天,许砚非早起了去公司当他那运筹帷幄的执行总裁,而他则要忍着肿痛爬起来准备去上课。
他想表现的像是事发生,然而丁写玉堵在了他上学必经路,他想躲都躲不掉。
他那时刚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监控在许砚非的眼皮子底下,特意揪着丁写玉躲到角落,还神经兮兮地左右看生怕再被逮着把柄,完了才敢一手指戳上丁写玉胸膛,恶狠狠道:“你还敢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做戏给许砚非看的!你害得我——”
“害的你什么?”丁写玉轻松地笑了笑。
路行一时就说不下去了。
丁写玉那时比较混蛋,虽然他现在也是个混蛋,但他那时是混蛋中最蛋的那一个。
这混蛋半垂着眼帘,似笑非笑地盯着某一处,路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自己敞开的衣领,以及裸露出的锁骨上的一抹绯红。
他急急忙忙去遮掩,却听丁写玉轻笑了一声。
路行察觉到不对,惊慌要后缩,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腕已经被牢牢攥住,丁写玉和许砚非一样是个成年的男性,他们有着一样令他法撼动的力量,而丁写玉还更年轻,更具冲动和侵略性。
他感到丁写玉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递来的热量几乎要将他烫伤,他怒让他放手快放开自己,然而丁写玉只是将两人的身体贴的愈发的紧密。
一只膝盖顶进了他的两腿之间,摩挲过大腿内侧的软肉,堪堪停在了更为禁密之地。路行不得不绷直踮起了脚尖,手攀在丁写玉的肩膀以求自己不要落下腰。
他那儿块昨日被蹂躏的烂熟,今儿早上还痛的厉害,他自己不敢去看那里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只是依稀记得许砚非上午临走前给他抹了药膏,而他在那时还不争气地指奸出了水。
那里就像脱离了他的大脑控制,独立成了另一种更为可怕的,感官至上的器官,只要闻着了男人的味儿,就会自己悄悄地张开一条细小的缝隙,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请君来细细品尝其甘甜汁液。
路行已经完全不想找丁写玉算帐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更为窘困的境地,丁写玉的手撩开他的衣角,拇指恰好按在那腰窝的一眼,随着轻轻揉动,路行的腿打着摆子,攀着丁写玉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嘴里还逞凶着道你不敢动我的,你动我许砚非不会放过你的,
丁写玉笑的格外轻松,他说:要不我们试试?我看看他怎么会怎么不放过我。
他又凑近了过来,温热吐息喷洒在他耳畔。
“你还是处女吗?”
路行倏忽瞪大眼睛,清醒了过来。
一只手探过来摸上他的脸,比梦中更为低沉的嗓音清冷冷抚过耳侧。
“醒了?醒了就准备起来,马上就要——”到了。
“啪!”
丁写玉的左脸新添了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