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现。
不是许砚非。
路行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大概许砚非在他眼里是什么大魔头的角色,他就觉得只要不是许砚非,是谁都可以,都不必那么紧张。
但丁写玉并没有松懈自己的神经。
相反的是,他可觉得苏现比许砚非棘手多了。
至少许砚非来路行可不会急急忙忙就要挂断他的电话,不,应该说路行都不会让许砚非踏入家门。
他抿着一条冷硬的唇线,看着路行说道:“我觉得你们两还是不要有交流的好。”没等他做出反应,屏幕“啪”的就黑了个透。
丁写玉也放肆自己难得露出阴沉的面色。
路行自然是不知道他的情况的,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不出意外的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
路行突然有种想叹气的冲动,他说:“假如你有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苏现低着头,一言不发。
路行别开身让他进来,然后那声叹息到底逸了出来,因为不出他意外的,苏现刚一进门就握住他的腰将他拖抵在了墙上。
路行在和苏现唇齿交缠间低低喘息道:“我都说了……嗯…假如你有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唔…”
苏现手掐着他的腰,力道之大事后必定会留下红印,而路行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的着力点只有后背,近乎悬空的姿势令他不由自主盘腿上了苏现。他手揽着苏现的脖子,手指胡乱穿插在苏现的发间抚摸,在苏现的嘴唇贴上他的脖颈并在上面吮吸出几个通红的吻痕时他几乎叹息的呻吟了一声。
随后苏现再次恶狠狠地撕咬上他的嘴唇,用牙齿咬住他的舌尖叼到自己的嘴里,含住了吮吸,又用舌头推回来,进而探进他的口腔里扫荡,将他的呼吸还有湿润的口涎吞吃入肚。
路行感到自己快法呼吸了,他抬手捧住苏现的脸,嘴里呜呜的发出抗议,苏现停了一瞬,慢慢后退,一双蓝莹莹的眼睛期期艾艾地望着他,令路行呼吸又是一窒。
于是路行凑过去,只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的摩挲着,低语从两人之间逸出:“怎么了?你不开心是吗?”
苏现喉咙滚动,发出的声音听在路行耳里更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呜咽。
苏现侧过脸,任由路行的面颊轻轻地贴着他的,他听见路行问:“你喝酒了是吗?”
路行又道:“你喝醉了是吗?”
苏现转过脸,一双蓝眸在路行垂下来的眼睫和被亲的湿润柔软的嘴唇上游弋。他点了点,颧骨上布着薄薄的潮红,连带着语气也雾蒙蒙了起来。
“嗯。”
“我喝醉了。”
语毕,他突然像捕食的老虎那样突击,路行的咽喉被他叼在了唇齿之下,这脆弱的部位不安地抖动,而路行只是发出一声嘤咛,并没有过多的阻拦,手指依然绕在他脑后,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什么食肉动物的暴躁外露的情绪。
他越是这样,苏现就越是感到愤怒,同时又被一种酸楚集中鼻梁,在后者要盖过前者之前,他用力咬合牙齿,在路行的喉咙上留下了个牙印。然后他拖住路行肉乎乎的屁股,那浑圆的触感令他不自觉揉搓了几下,又用力掌掴,拍的那里肉浪滚滚。
他把路行扔到床上,从后背压了上去,视野上下晃荡,不甚清晰,但他还是快速果断地扒下了路行的睡裤,那两瓣肉臀在灯光下显出雪玉的质感,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上面胡乱啃咬,脸颊顶弄起劲地空档他还有闲心像这尝起来更像糯米团子。
路行在毫准备间就被一根手指给捅开了前面的女穴,他低低哀叫一声,但并没有阻止,除却手指抓在床单上指骨泛起了白,在苏现按住他的腿根将他翻过面时他自觉的大张开了腿,然后毫不意外地被一条火热的软舌舔舐上了女穴缝隙。
他的穴眼深处因此涌出热流,合着苏现咸湿色情的舔弄一起将两片翕和的阴唇染的红艳,晶亮。
苏现的舌尖灵活地刺弄进了他的穴口,顶开那些谄媚纠缠上来的软肉,拼了命的要往里面钻,路行用手挡住眼,抬起身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通红着脸心中叫着天呐躺了回去。当苏现舔到他的酸处时他发出嘤咛,腰身向上顶,两条腿腿根颤抖,想要绞紧在一起,而就在这时苏现起身,随意抹了一把喷到自己脸上的淫水,扶着自己的性器就着正在喷涌的淫水捅了进去。
他毫不留情地肏干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下令他的面皮和耳根比路行看起来还红,而眼中饱含的热量看的路行的都要醉了,路行咬着下唇,忽然向他伸出手,苏现撩开眼皮,一滴热汗滚落眼睫,直直砸在了路行被顶弄的凸起的小腹上。那一瞬间的对视仿佛过了良久,而苏现挺腰的动作不止,于是路行的声音断断续续而略带哭腔,他不停叫道:“苏现苏现,苏现现…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
苏现探过身,由着他受不了冲撞的紧紧缠住自己,他也将自己埋进了路行的肩窝,在上面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他一边亲吻着一边问道:“为什么要慢一点?”
路行小腿勾在他的腰上,轻轻踢了踢,就像在撒娇:“我不舒服,痛……”
“撒谎。”
苏现给他下了判书。
“不舒服怎么会流这么多水?”
苏现有些委屈地想到:他总是不说实话。
他一刻没有放缓肏干路行的速度,他好像没有明天,争分夺秒地用力的,像要把路行操进床垫里,手掌粗鲁地抱住路行前面勃起的阴茎,榨精那样撸动起来,全然不顾路行的失声尖叫。
他抱在路行站在床边,就那么从上而下的贯穿了路行,路行抻长了脖颈在他面前,那微微凸起的小巧喉结上有一枚他留下的牙印,好似他打下的徽章,彰显着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那个牙印,看着路行大张着嘴呻吟尖叫,口涎包不住的留出嘴角,落在白皙绵软的胸上。
他盯着随着胸膛起伏的两点红樱,控制不住的一口咬了上去,把那里啃噬的又红又肿,蹂躏的破皮又大力含住吮吸,路行痛的嘶嘶抽气,手指揪住他的头发哭喊着让他别吸了再吸也不会有奶吃的。
苏现说这可不一定,路行羞愤地要拿手点他的鼻——他一向不舍得对苏现太凶,最多就点点他的鼻子表示他真的很生气。而苏现则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吻在了他的掌心,一阵酥麻的触感电打般蹿上他的脊梁,他不禁哆嗦起来,在苏现粗大的性器抵住他内里隐秘的宫口时狠戾肏干时更加凶猛地哆嗦了起来,大股的淫水更多的喷涌了出来,前面的阴茎在苏现手掌狠狠摩挲过头部时也射了出来。
他后背再次嗑在了墙上,苏现按住他腰,将他往自己的胯骨和鸡巴上按,路行东倒西歪几乎要倒下,但那根鸡巴将他定的死死的,他哼哼着说不做了他不想做了。
但苏现今天少见的言,只是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像要把他的灵魂都撞出来。
但最后的百十来下,路行胡乱在苏现背后又抓又挠,苏现不停歇自己的动作,却忽然开口道:“我喝醉了。”
路行紧紧抱着他的后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嗯嗯嗯地点头,期盼着他赶紧射出来结束这一切。
而苏现又说:“我爱你。”
路行一顿,下意识想去掰过苏现的脸来看,但接下来的狂风骤雨般的冲刺和大股精液冲刷内壁的灼热刺激令他喉咙只能发出高亢濒死的尖叫,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死了一场。
苏现抱着他回到床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只会翻来覆去道:“我喝醉了……我爱你,我喝醉了……我说我爱你……”
他用要把路行揉进身体的力道抱着路行。
路行神魂仿佛还在天外,他眼睛聚焦的盯着某处,手却下意识先顺着苏现的头发抚摸了起来。
他的情感比他的理智更先一步嗅到了苏现身上散发出的尖锐的浓重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绞痛了起来,他更紧的回抱住苏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让苏现停下这种悲伤。在又一次听见苏现说着:“我喝醉了。”他忽然敏锐起来,福至心灵,伸手拍了拍苏现的后背。
他回应道:“我也爱你。”
苏现顿住了话音,他于是继续道:“我爱你,我也爱你的。”
他偏过头,轻轻吻了吻苏现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