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带着幼菫去了一处小院子,只让又冬一人跟着,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要搞什么名堂。
小院子在外院的最偏远的一个角落,周围种满了树,不知为何,有些阴森森的。
这种感觉进了院子就更强烈了,院子里很荒凉,长满了草。
幼菫止住了步子,“老太爷,您不要装神弄鬼,还是跟我说说要干嘛吧。”
韩老太爷瞪着她,“瞎说,我能害你嘛。”
幼菫瞄了眼面无表情的又冬,挎上了她的胳膊,“警醒点,保护好我。”
又冬点点头,身体僵了僵,她对这种肢体接触很不习惯。幼菫心里踏实了一些,有个会功夫的丫鬟,很有必要啊。
房门吱呀打开,里面更是阴森森的,不过应是经常打扫,干净整洁。正面几案上摆着的一个牌位,吓了幼菫一跳。
只见牌位上写着“先师左氏讳恒之神位”。
原来是白山居士的牌位,幼菫神色肃穆起来。
韩老太爷倒了一盅白酒摆到几案上点了香插到香炉中,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又嘀嘀咕咕念叨了一番。声音有些含糊,幼菫没听清楚,但听到有提她的名字,还有萧甫山的名字。
老太爷念叨完了就起了身,又点了三炷香递给幼菫,“磕三个头,叫声师父。”
白山居士是萧甫山的师父,幼菫跟着叫他一声师父也是使得。
幼菫接过香插到香炉,跪下规规矩矩磕了头,叫了声“师父。”
韩老太爷满意地笑了,笑呵呵带着幼菫又回了会客厅,抱了一堆字画匣子出来,“你看看这是啥。”
匣子已然很旧了,铜搭扣锈迹斑斑,“还用猜嘛,字画。您之前画的?”
幼菫打开匣子拿出字画,随着字画展开,幼菫便发现这不是韩老太爷画的。她那里那么多他的字画,对他的画风了如指掌。
待看到落款,幼菫惊呆了,白山居士!
韩老太爷笑呵呵道,“如今你已经是师父的弟子了,这些字画你就拿着,当作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幼菫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的,是她失忆了吗?还见面礼,她听了都觉得瘆得慌。
“老太爷,您是不是糊涂了?白山居士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
韩老太爷一副你傻了不成的神情,“你方才给谁磕的头,叫的谁师父?”
“我是……”幼菫突然住了嘴,她是想说是替国公爷磕的头,可现在还有丫鬟在,这还是个秘密呀。萧甫山都没有跟她明说的秘密,只是心照不宣。
幼菫哼声道,“您设计我。白山居士已经仙逝,您帮他收弟子作甚?”
韩老太爷捋着胡子,“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好主意。你成了我师妹,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书了嘛。我想好了,你不去松山书院也可以,就在国公府办个学堂,专门替松山书院教算学先生。”
幼菫被韩老太爷清奇的脑回路给震到了,她不想教书的原因是萧甫山不想让他抛头露面,不是因为别人不信服她。
她成了白山居士的弟子,也不解决问题呀!
幼菫认真地问韩老太爷,“您不觉得您最应该做的,是去说服国公爷吗?”
“我要是能说服他,让你来拜师干嘛。你好歹也是白山居士的弟子,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韩老太爷背着手肃着脸,一副大师兄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