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没说爱卿你,你与荣国公和荣国公夫人商议一下……”太子说到一半,恍然想起何氏正在闹和离,这启明堂能不能开下去还两说。
他皱了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事!
他冷冷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周祭酒见太子话说了一半,脸色就冷了下来,已经答应下来的事,又要容后再议,这是何意?
启明堂是荣国公夫人办的,太子又重用荣国公,国子监肯捧着启明堂,太子应该高兴才对啊!
难不成,因为珠儿的事,迁怒于他?太子平日里看着贤明,怎么如此公私不分?
周祭酒忍不住端起老臣的架子,“臣虽不知周嫔做错何事,惹殿下心烦,可殿下身为大燕储君,需得公私分明,以国事为重。”
太子冷笑,“周爱卿在替周嫔抱不平?你请奏之事,你可知孤为何要容后再议?”
“臣不知。”
“荣国公夫人今日被人辱骂,不堪其辱,要与荣国公和离。你说,启明堂还能开下去吗?”
周祭酒暗道,是谁胆子这么肥,敢惹荣国公?
他猛地一个激灵,不会是珠儿吧?!
“殿下是说,是周嫔胆大包天,辱骂荣国公夫人?”
太子淡淡道,“这就要问她了。孤与程爱卿一直在议事,尚未来得及问她。”
太子聪明地给自己寻了个理由,面子上过得去。不管怎样,周祭酒还是惹怒不得,这人嘴巴太厉害,又门生天下,他能把舆论导向掌控得死死的。
周祭酒请了声罪,出了御书房去问周嫔,“你辱骂荣国公夫人了?”
周嫔被问的一脸懵,“孙女出宫什么外人也没遇到过啊,荣国公夫人孙女只在宫宴上见过一回!”
“你还敢狡辩,若非是你糊涂做下做事,太子又怎会如此责罚你?!”
周祭酒给她使了使眼色,周嫔从小跟在周祭酒身边,自是默契十足,她高声哭道,“原来妾身在殿下心中如此不堪,妾身活着还有何意趣!”
周嫔说着,便起身,踉踉跄跄要去撞柱子。
周祭酒凄厉大喊一声,“珠儿不可!”
守在旁边的小太监见状忙用身子挡了过去,周嫔一头撞到了他胸口,嘤咛一声便晕了过去。
周祭酒很有文采地哭喊了几声,进了御书房扑通一声跪下,“周嫔从小娇养到大,虽是娇蛮任性,却心性至纯,从不害人,也从不说谎……还请殿下明察,还她公道!”
太子没成想周嫔如此刚烈,她平日里娇蛮,不过倒是率真,不屑于扯谎的……可除了她还能是谁?刘良娣?那怎么可能!
周嫔怕是发现罪责太大,不敢认了!
太子说道,“周爱卿你先平身,此事我们从长计议。”他转头对张平说道,“将周嫔安排到偏殿,请太医过来。”
张平应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