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说道,“你好好想想,他们若想动手杀你们,何苦还要在火场里冒险救你们?让你们直接烧死了不更省事?”
文珠脸上的愤怒慢慢淡了下来,她怀疑地看着幼菫,“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你是荣国公的夫人,自然是要向着他说话的,空口无凭,我怎么能信你?”
幼菫上前拉着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文珠看着她握自己手腕的手,纤细幼白,似乎轻轻一折就能断掉,“我是会功夫的,你就不怕我挟持了你?”
幼菫也不回头看她,拉着她往外走,肯定道,“你不会做那种事。”
文珠眼内闪过诧异,自己还从未被人这么信任过。
幼菫一路拉着她去了萧十三的房间,萧十三刚刚换完药,肩膀和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披着一件中衣。
见幼菫他们进来,萧十三愣了愣,下意识地抓了件衣衫往身上套。
幼菫连忙阻止,“十三,不必穿了,让七公主看看,他哥哥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萧十三闻言把衣衫扔到床上,眸光凌厉起来,“怎么,七公主到现在还把我们当敌人?”
萧十三是看守宅子的众侍卫的头,武功高强,文珠是认得他的。她看着他身上的纱布,肩膀那里因为方才动作太大,已经往外渗血。
哥哥已经没有自己的护卫,又不如他武功高,是无法对抗萧十三的,更不可能把他伤成这样。
她问萧十三,“你是怎么受伤的?”
“为了救你哥哥!还搭上了六个弟兄的性命!”萧十三声音冰冷。
文珠看着萧十三寒气逼人的脸,这人平日里最笑里藏刀,可从未这么冷脸过。他说的不像是假话,的确是别人要杀她哥哥。
她不再那般盛气凌人,问萧十三,“你可知道是谁杀的哥哥?”
萧十三目光微闪,看了幼菫一眼,“不知道。”
文珠如一只斗败的公鸡,骄傲的脑袋耷拉了下来,脚步沉重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她现在只身在异国他乡,不得自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
看她这个样子,倒比软弱的人更显的可怜。
幼菫软声道,“你好好想想,会是谁要害你们?你现在连个护卫都没有,怕是一出了国公府,就被人杀了。”
文珠摇头,“我就是跟着哥哥来大燕玩耍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哥哥做什么事,也不会与我说。”
幼菫眸光微闪,“你知道你哥哥在做别的事?”
“嗯,我能感觉出来。哥哥是我和母妃的依靠,他必须要做事才能护住我们。”
幼菫说道,“你们来大燕前,有没有人给你们说过什么,关于大燕的?”
文珠陷入了回忆中。
“母妃只是叮嘱我要听话,大哥给了我很多金币,说大燕山清水秀是个很美的地方,让我在大燕好好玩,别的就没说什么了。至于有没有与哥哥说,我就不知道了。”
她坐在塌上抱着膝头,情绪很低落。
幼菫再问,却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她很想能帮上萧甫山什么,可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