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与皇后对看一眼,威严的说:“照实回话。”
“是。”幼白缩了缩脖子,刚才的硬气明显已经去了大半。
“太子殿下罚郡主抄二十遍金刚经,郡主抄了一整夜,奴婢进宫时才刚刚放下笔。奴婢来前郡主刚刚躺下,怕皇上,娘娘担心,才让奴婢说她贪懒未起身。”
睡都没得睡,还起什么起啊!
幼白气性一上来胆子也大了起来,抬头愤愤的瞪着太子,“郡主过年的时候为了救王妃伤了手,郡主顾忌着过年请大夫不吉利,硬是拖了十日。”
“后来是针羽姐姐看着实在严重,私下禀了王爷,才请了大夫,但因为拖的时间太长,郡主的手再不能弹琴,就是写字也不能写太长时间。”
“就算郡主得罪了太子殿下,殿下罚其他就是,殿下罚郡主抄书,二十遍金刚经抄下来,郡主的手只怕......”
幼白红了眼眶,不忍再说下去。
吸了吸鼻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今日奴婢冒犯了太子殿下,自知犯了大罪,但今日奴婢所为皆是奴婢之意,郡主并不知晓,殿下要罚要杀,奴婢都认,只求殿下不要怪罪我家郡主。”
现在可没人在意幼白的冒犯,他们只想知晓沈初漫的情况。一番询问下,不仅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同时也知晓了沈初漫手的事情。
原来在过年的时候战王妃亲自去厨房准备年夜饭,沈初漫去帮忙,谁知那天战王妃脚下一滑就要摔倒,旁边的沈初漫见了不顾自身去救,用手护住战王妃的头,才让战王妃的头免于磕到灶台上,但沈初漫也因此伤了手。
过年请大夫不吉利,沈初漫便一直忍着,直到十日之后,沈初漫发了烧,针羽不顾沈初漫的命令,禀了战王,才请了大夫,可惜已经晚了。
沈初漫的手虽然不影响平日的生活,却再也不能弹琴,更不能拿重物,就连写字也不能写太长时间。刮风下雨时手还会疼,只有热敷能稍稍缓解些。
他们还是不太放心,带着太医去了明珠阁,得知沈初漫已经睡下了,留下了太医,又叮嘱了宫人一番,这才离开。
沈初漫虽然一夜没睡,但自从七年前离京后她睡觉便很轻,一点声音都能惊醒她。外面的动静她都听到了,但她并没有起来,直到外面没了声响,她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申时,缓缓坐起身来,殿里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下床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清晰的空气扑鼻而来。双手撑在窗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芍药的香味萦绕鼻间。
原本窗前是一处翠竹,虽然清雅,不过她更喜欢芍药,便将竹子砍了,种上了芍药,而且这芍药还是萧彧陪着她一起种的。
这次回来刚巧是芍药盛开的季节,那一朵朵盛开的芍药,红的娇艳,粉的娇嫩,白的纯洁。她看着这些芍药嘴角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眉眼柔和。
“脚不想要了?”
萧彧呵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初漫被轻吓了一下,连忙转过身去,一看来人是萧彧,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去。
福身一礼,“殿下康......”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彧几个大步来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太迅猛,导致她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看清他的动作,她抬手推了推他,“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