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2 / 2)

鼻子闻到一点儿青草味,清冽干净。很香。陈逾时不会喷这样的香水,他每次亲她的时候,身上都是浓烈的檀木香。

他根本不是陈逾时。

陈逾时也不会这样抱她,可景遥还是抱有一点期待,让她一个人在这活得没那么孤单。

景遥沉沉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阳光慵懒,树枝招摇地送来几缕夏日的草木香,估计是嫌外面打球的声音太吵,有人起身,非常不耐烦地拉上百叶窗。

室内的光线瞬间跟着暗了一度。

“唰——”

陈逾时把另外一扇百叶窗也拉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景遥:……

“就是说……”她斟酌着措辞,开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还是个病人呢?”

温柔点行吗,这位绅士。好歹另外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是个富贵多金的京城公子哥呢。闹这么大动静,真当她死翘翘了?

但眼下,景遥并没有力气跟他计较。

只重新阖上眼,问他:“刚是你抱我来校医室的?”

“不是我抱的。”陈逾时说。

景遥突然狂流鼻血,陈逾时叫了好几声都不应,下午的课都没上,陪她在这待了好几个小时。

此时在旁边摊开一本书。正靠着窗,背光,五官的轮廓有些模糊,但从气质上看,依然是那么地不好讲话。

景遥哦了一声。结果他又说:“狗抱的。就你经常拿火腿肠喂的那条,刚看见它冲上五楼又跑到校医室,你在他身上晕得像头猪。”

“是吗。”景遥翻了个身,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人还有点难受,鼻子哼了哼,“我还以为咱俩猪狗不如呢。”

“……”

“啪”地一声,陈逾时忽然把书合上。人走过来,阴影罩到她脑袋上,景遥顿时心一慌,扯着被子警惕地问道:“你干嘛?”

看他神色冷淡,又梗着脖子壮胆,“你能骂猪狗,我还不能说猪狗不如了?——喂喂喂,你干嘛!离我远点!”

陈逾时越靠越近,清晰的下颌线近在眼前,景遥把床尾的被子都踢掉了一半。以前的景遥就非常不讲理,现在也一样,他还没做什么她就急成这个样。

不需要他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陈逾时语地看了她一眼。

手撑在她枕边,把一旁的手机捞过来。再一看,景遥眼疾手快地把被子盖到脸上。

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他。

“这么紧张?”陈逾时拿到了手机,也不着急走,保持刚才那个姿势低头看她,“刚才不是很嚣张,让你验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