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摇头:“其实有一件事我很在意。”
陶真问:“是裴焕在组织里的地位吧?”
裴湛点头。
裴焕在邪教组织里应该是个中等的职位,不低,但是也不高。
裴湛在意的是,既然是这样一个位置,那他在京城干了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是关乎大顺国运的大事,可组织却毫动静,就连李怀兵,樊争被处置之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处理了李怀兵培养出来的人等等,这些事组织就像是完全不关心,丝毫不在意,没有任何动作。
而那个神经病叶檀过来也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找相好的。
就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抛开七公主的死大胆的猜测一下。”
陶真认真思考了一番说:“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裴焕做的事是组织默认的,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所以他们才不管。”
裴湛点头接着说:“第二种可能,组织内部出了什么事,让那他们暇顾及这边。”
陶真问:“你觉得是哪一种?”
“都有可能,若是非要说,我总觉得是第一种,因为很多事情细想之下都很古怪,若是他们组织内部出了内乱,那裴焕会告诉我,就算不说,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声息的消失了,他答应过,要和我们一起去楚国。”
陶真道:“好,抛开内乱,我们就从第一种可能入手。”
她说:“就像我做生意一样,既然做了就要得到利益,白忙活的事我不会做。我相信这个邪教组织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自然也不会白给他人做嫁衣,所以,如果真的是第一种,那么很有可能他们从中得到了及大的利益。”
陶真顿住了,回想整件事,直到现在,得到利益的就两拨人。
一是裴家兄弟,裴湛做了太医院的院长,而且裴家还翻案了。
第二个就是现在的皇帝,他是整个博弈场上最大的赢家。
而裴家兄弟两个中,抛开裴湛不说,裴焕就是组织的人,他还是只是个中层,他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做这些事,也兜不住这个底。
陶真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我特别不敢相信,但是这么推下来,除了皇上没有别人了。”
如果燕镜宵是组织的人呢?
那这一切就说的通了,有什么比本组织的人当了大顺皇帝更得利的事情。
所以组织才会默认,甚至在后面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不费一兵一卒夺了大顺的江山。
“裴焕知不知道啊?”陶真只觉得后背发冷,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是下棋的人,可现在看来,自己怕是连个棋子都算不上。
燕镜宵的城府和才智权谋深的吓人。
光是想着他从前的样子,陶真都觉得后背发冷,可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裴焕。
如果裴焕知道,那还好,如果裴焕不知道,那他自以为是的报仇,布局,就是在燕镜宵的算计之中……
光是想想就叫人觉得头皮发麻。
两个人对视一眼,陶真奈道:“怎么会?”
她还是不敢相信,燕镜宵不是太子吗?他为什么要加入那个邪恶的组织?他那样的人,就算不加入组织,什么都不做,这江山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