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华不敢去回想那日的惨烈。傅清甚至都跪在她眼前,求她不要离去。
Ai情是一把双刃剑,当她选择做一个恶人的时候,她也被扎得遍T鳞伤。
傅湛敲了敲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进屋内。
“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在跟我闹脾气吗?”他的脚g住一个凳子,坐在她身侧。
“与你关。那是我跟阿清之间的事情。”她单手托腮,气若游丝地道。
“你不用跟他闹成这样。你是郡主,婚后有养面首的自由。”傅湛把面碗推向她。
谢昭华挥手打翻面碗,热汤洒了一地。
“够了,傅湛。你已经得偿所愿,就不要再侮辱我了。”她难受地道。她今日穿着一身湖绿sE的长裙,称得脸sE分外苍白。
傅湛起身,双手按在她肩膀上,俯下身对她道:“我想了好几天。看到你难过,我心更痛。所以我允许你与阿清继续,但是你们的关系不能见光。”
谢昭华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讥讽,反问道:“阿清凭什么要受这般委屈?”
“阿华,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你可以不选。等阿清回到京都,那里的小花年年换新,他很快就会左拥右抱。你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是他醉酒后偶尔闪过的片段。你自以为的深情,也不过是他增长的经验。他遇到下一个姑娘,就会把曾经做过的再更完美地呈现一遍。”
“那我就祝他幸福。”一句话就噎得他语塞。
谢昭华拂开他的手:“我不吃是因为我吃不下。等我饿了,我自然会吃。你回去吧,见到你,我更不想吃了。”
“好好好!”傅湛举起手,后退几步。他拉开门,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依旧是双手捧脸,好似他从未来过一般。
在她的面容上,他许久都未见过曾经的神采飞扬了。他想要守护的笑容,也没了踪影。
他握紧手,关节捏得发白。也许,他做了……
他走出房门,瞥到角落一闪而过的黑影。他下意识地冲了过去,一把逮住那人。
“阿清?”他揪着他的衣领。宽大衣袍下的男人已瘦得不rEn样,形容憔悴,神态萎靡。
傅湛松开手,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他。
“你为什么在这?不回京都吗?”
傅清掸了下身上的细灰,漫不经心地道:“路过。”
“没什么事就回京都吧。父王母妃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傅清扬起头,奈地问:“那你呢?多年未归家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一趟?”
傅湛默然。
“我这回过来,父王母妃嘱咐我,一定要带我妻子回去。昭华她为了你,待在一个她不喜欢的地方十年,她不值得这般的对待。我们傅家亏欠她,你难道不愧疚吗?但凡你有心,就该放她走。而且,父王母妃跟我说,你有不得已的理由,法娶她……所以,那个理由还在吗?”
傅清的问题如一道惊雷劈在他耳侧。他的手在袖中微微发颤。
“还在是吧?你藏着秘密,不告诉任何人。是打算有一天害昭华吗?”傅清向前踱了几步,贴着他的面质问。
“我没有!”傅湛的x腔剧烈起伏,火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面颊之上。
“哥哥,你撒谎。我是你的弟弟,你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