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当然知道眼前的金毛猕猴虽然也长着一双白耳朵,却断不可能是少清山那只。
且不说品种不同,而且少清山的小白耳朵早已长成大白耳朵了,更不可能万里迢迢跑到乌拓山来。
可是,这小猴儿的白耳朵令幼蕖心里一软,想都没想,她纵身一跃,自树上扑了下来,一把抄住那只白耳朵的小猕猴。
还好,金毛小猕猴入手时还是温温软软的,四肢活动自如,除了受了不少惊吓,并无明显伤处。
树下的几只食脑猩猩一惊,随即大怒,“啊啊”狂叫着就扑了上来。
幼蕖如闪电几下起落,进退之间流霜束就卷出几溜血箭,只听得极高亢的几声痛叫,两三只猩猩捂着胸口大步后退,再张开举爪时,胸腹处血已涌出如泉,露出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的一道深深大口子。
好二哥!晨星果然是削铁如泥,削这猩猩骨更是不在话下!
流霜束的末端系着晨星匕首,幼蕖将其当做带索飞镖来用,一扬手便如电飞去,深深扎进了一只食脑猩猩的胸口,正中心脏处,为防止这猩猩体壮肉厚、竟然不死,她一扯一拉,伤口横里扩大,黑毛丛生的猩猩胸口几乎被切开半截。
两只猩猩还没反应过来就俱受了重创,巨大的身躯摇了两摇,支撑不住,“咚”一下砸倒在地,长手长脚一字摊开,抽搐了几下就再无动静,显见是已然毙命。
另一只重伤的猩猩痛极发狂,大吼一声扑上来,脚步蹬蹬如重锤,带起一股腥风,眼看那堆臭烘烘的黑毛压顶,要是给抱实了可就糟了!
幼蕖足尖一点,如箭笔直冲天射出,那只猩猩看准了猎物下手,却抱了个空,愤怒仰头大吼。
幼蕖用腿勾住一根粗壮树枝,呈倒挂金钟之势,手腕一转一绕,晨星被流霜束卷着在猩猩脖子间团团一划,猩猩身首断作两截,直直向前扑倒,正扑在另一只伺机围攻上来的猩猩身上,黑红的热血喷了那猩猩一头一脸。
剩下的几只食脑猩猩被同伴的血腥气激得发怒如狂,喊声震耳欲聋,齐齐扑了上来,巨大的脚掌踏得地面都在震动,一只金毛猕猴不幸挡在路上,当即被踩得白骨迸裂,血肉化泥。
幼蕖忙里偷闲地将那只小猕猴安放在树枝上,一振白练,卷住一只猩猩的粗腿,顺势往前一送,正好迎上对面送来的四双猩猩巨拳。
食脑猩猩果然力大无穷,这拳击在黑毛丛生如钢针的厚重胸膛上,只听得“轰然”一声,那只倒霉猩猩被击得胸骨凹陷,满口喷出来的都是血肉碎末。
连惨呼都未发出,被同伴击中胸口的这只猩猩像只破口袋一样颓然到地,口中又是一大股血沫涌出来,几乎淹没了头顶,巨大的身躯一丝儿也不动,眼看是不活了。
那几只猩猩见同伴突然被送至面前又被自己打死,俱是愣住,随即狂怒,大吼几声后,动作也是极快,竟然分作四个方位将幼蕖团团围住。
还懂得包抄?
果然猩猩比一般妖兽脑子灵活。
不过幼蕖哪里怕这几只黑毛?她弯腰捡起地上几块碎石,扬手便掷。
面对她的两只猩猩倒也反应灵敏,歪头便躲,可这竟然是虚招,幼蕖“嘻嘻”一笑,半转身子,手中黑影向两边射出,背后的这两只猩猩才是她的真正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