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高卓在网吧附近遇见了徐赐。

那天晚上他正在追一个来网吧砸场，还伤到工作人员的人。

追到了一条综复杂的小巷，那个人很熟悉这里的地形，故意在绕高卓，但因为高卓追的太快，一直没能拉开距离，眼看好几次就要被抓到衣领了，结果被他跑到了岔路口。

那人特意回头露出得意的表情，一副胜筹在握的样子，下一秒就被高卓甩出去的棍子砸了个正着，哐当一声明显给人砸蒙了，但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他跑丢在高卓视野中。

高卓低骂一声，疾步追去，在快到拐角时一个人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来，直接撞翻了放在角落的垃圾桶，哀叫声不断，正是高卓追的那个人。

角落暗处悠悠走出来一个人影，下巴是光阴的分界线，穿着带有隔壁高中校徽的校裤。

高卓早在第一时间制住了在地上扭动的人，打了好几拳才老实，他顺脚把那人口袋藏的刀子掏出来扔到一边。

像这种人，不玩阴的是不可能的。

“谢了兄弟。”高卓拍掉手上的灰尘朝站着的人说道。

闻言那人顿了顿，半晌弯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折叠小刀，手法娴熟地在指尖转了一圈。

光与影的分界线像一把悬挂的刀子，劈在他脖子中央。

“不客气，哥。”

随着向前迈进的脚步，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和高明辉都没长的这么像。”

潭州意识地点点桌面，外人看来他是在思考数学题。

“潭州，你有空吗？”一道声音把他拽了出来。

问话的是刘文，他拿着个练习本，颇为自然地坐在苗心远的位置。

今天苗心远没来竞赛班，空出了位置，终于被刘文找到机会了。

“你说。”潭州看向他。

刘文莫名觉得有些紧张，他拿出精心挑选的题，这题有误但不是很明显的误，不至于让人觉得他笨，恰到好处。

“咳有些问题想问你......”刘文将本子递过去。

潭州接过来看了眼题干，抬头问他：“这题你不会？”

单单一个简单的疑问句，让刘文整个人都要膨胀起来了，看来我在他心目中还是很厉害的。

“额嗯。”

潭州没说什么，开始思路清晰地讲题。

刘文借机近距离观察潭州。

自从那天在KTV见过潭州，再见时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睫毛好长，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脖子又细又白......再往深处看刘文隐约看到了藏在衣领下的红印子，这什么，蚊子咬的么？

没等他情不自禁凑上去看仔细，后门被刷的拉开了。

高卓单肩挎着包来找潭州了，一眼就锁定了这边的位置。

刘文撞上他的眼神，觉得他像个盯着肉的狼，但当潭州和他眼神对上时，又变成了辜的哈士奇。

“稍等一下，我讲完这题。”潭州看见高卓走了进来，以为他等急了。

高卓笑盈盈地撑在桌子旁，说：“没事，慢慢讲，我等你。”

他一米九几的身高杵那，桌面都落下一片阴影，班上还有些人没走，望向这边窃窃私语。

偏偏他还问刘文一句：“我在这等他，不打扰你吧？”

呵呵，刘文心里冷笑，开口只能说不打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卓在等的缘故，潭州讲题快了很多，在草稿纸上把流程清晰地写下来，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