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意撩拨(2 / 2)

遮住眼睛的手松开了,潭州被转过来,然后突然被高卓掀起衣服下摆罩住了脑袋。

周围黑漆漆的,脸还贴着某人紧实的胸肌。

得意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准看我的身体。”

潭州:“......幼稚。”

高卓不满意他的回答,干脆坐实幼稚的形象,套着潭州就不让他出来,两人在沙发打闹,把坐垫都踢到了地上,等潭州好不容易从衣服里钻出来时,头发都摩擦炸毛了,还被高卓攻击腰上的痒痒肉。

潭州被扑在沙发上的时候,眼睛还亮晶晶的,两侧脸颊被折腾得微红,嘴角上翘。

他在高卓面前永远是温顺的、平静的,高卓爱死他这副模样了。

高卓撑在上面,落进他的眼睛里,遵从本心吻了下去,在那两片唇瓣上几经逗留,越吻越重,最后还是用上了牙齿,啃得潭州喘不过气,憋着一口气说肚子饿了,才结束这愈发激烈的亲吻。

结束后,高卓撑在上面,摸了摸他的脸说:“潭州,不要随意撩拨我,要不有的你受的。”

潭州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期末考很快就到来了,或许是考完了就放假,也或许是快过年了,离高考还有一段铺垫的时间,每个人心里的雀跃要比煎熬多一点。

田洋和邓庚已经在商量过年前抽哪天的时间一起去玩了,年前聚一聚都快成为他们的保留项目了。

邓庚不老实地坐在桌子上:“北门那边新开了一家密室逃脱,听说还不,要不要去看看?二十号怎么样?”

田洋瞪了他一眼:“二十号我和潭州要去比赛,说那么多次还忘。”

田洋和潭州参加的数学竞赛在寒假进行,要去隔壁省比赛,去两天。

“啊啊,我忘记了嘛。”邓庚说,“那我们去哪里啊?你觉得呢卓哥。”

高卓正在和潭州对答案,这次考试他可是做好了准备了,看卷面应该达到他预估的分数了,听见邓庚的话,他说:“要不我们一起去隔壁省,等他们考完了去那边玩几天。”

高卓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潭州比赛要去两天,经过之前的校园事件后,他是不敢让潭州离开他视线这么久了。

邓庚眼睛一亮:“哎,好主意,我们还没去那边玩过呢,听网上说近期那边还有个烟花秀。”

几人一拍即合,直接订的他们去比赛住的那个酒店。

出发前一晚潭州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后,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见高卓,打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于是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转了一圈,果然在潭州家附近的那个公园找到了高卓,以前高卓心情不好时就会晚上一个人去公园跑步。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周围都没有行人,公园的人造灯也关闭了,徒留下暗绿色的灌木和草坪。

高卓就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拿着电话,语气激烈地在说话,右手夹着一个带火光的东西,是烟,还剩半根。

这应该算是潭州第一次见高卓抽烟了,高卓之前有烟瘾,是被送去寄宿学校的时候染上的,那里面环境特别压力,军事化的管理,充斥着毫人性可言的压迫和暴力,有钱的还能塞点钱,让教官关照一下,高明辉也送了钱,不过是让“关照”一下,他誓要抹平高卓初生的棱角,让他受不了了向自己求饶,他没想到的是高卓死都不低头,怎么打都不服,全身上下都硬,在里面变成了连教官都怕的刺头,甚至联合了一帮人把那些收钱办事的教官全打得不敢再在寄宿学校工作。那时候白天被监视着,晚上要防止有人趁睡着时把人带走,烟瘾就是在那时染上的,高卓酒量特别好,也差不多是那时练出来的。

虽然出来之后他就强制戒了,酒能不喝就不喝,烟更是从没在潭州面前抽过。

以至于现在潭州意间撞见了不同的高卓,两根手指捏着烟,天太暗,只能看到鼻梁高挺的侧脸和唇边忽明忽暗的烟火光。

“你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任你摆布?你掌控不了我高明辉,我不听你的。”高卓拧着眉,面容狠厉,吐出一口烟,把电话按掉。

然后潭州走了过去,拿过了他嘴里叼着的烟。

“嗯?”高卓猛然回头,“你怎么过来了?穿这么少?”

他马上站起来搓搓潭州裸露在外的脖子,看见他手里拿着烟,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高卓颇为心虚地主动解释:“咳,烟是刚来公园的时候一个大爷给的,说被他家里的老太禁抽了,剩了一根,本来没打算抽的,但是他给我点着了......”

高卓越说越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扯谎呢,但事情确实是这样。

而潭州只看了一眼手上的烟,突然拿起来放进嘴里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