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高卓不同意了，“你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过。”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阿婆得意：“我赢过你了。”

高卓不服气地晃潭州的肩膀：“你快重新说。”

潭州夹了一颗小巧的蛋放进口中，用行动拒绝高卓，气得高卓连抢了好几颗他碗里的蛋。

吃完都快凌晨了，两个人像小孩一样被阿婆赶回家。

“困了？”高卓抚过他惺忪的眼尾，“背你回去好不好？”

潭州站着犹豫了一下，已是深夜，四下人，他那点被高卓惯出来的懒劲驱使他点了点头。

高卓弯腰，环着他的膝窝，稳稳地将人背了起来。

潭州熟练地环着他的颈部，脸枕在宽厚的背上，半眯着眼犯困。

他听见高卓喊他，便把脸凑过去，想听他说什么，结果一个温热的吻袭了上来，离开时舌尖还得意地舔过了他唇角的小痣，痒痒的。

被亲了个结实的潭州有点蒙，问：“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我说了啊，没听见吗？”高卓笑得狡黠，“那你凑过来，我再说一次。”

这样子潭州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啊，就是逗人玩呢，他又趴回肩上，偷偷把接吻的口水擦在高卓背上以示报复。

蹭来蹭去的，柔软的发梢倒是把高卓脖子弄得很痒。

他给潭州安排：“今晚你回家里睡，这样明天不用跑过去拿行李。”这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家里这几天暖气坏了，潭州又是怕冷的人，刚睡的时候还好，睡着了就往自己怀里钻，有时候半梦半醒的呢喃和喷洒在颈侧的呼吸，直接让他硬到凌晨三点，直到受不了了跑去厕所洗个冷水澡，才稍微降下点火气。

“不。”因为脸埋在背上的缘故，声音听起来嗡嗡的，透着不满。

“为什么不？”

“......”

“送你回去。”

“不。”

“为什么不啊？”

“......”

一问问题就装睡，他觉得好笑，最终还是背着回自己家了。

回去了遭罪的果然还是自己。

当潭州不知道第几次调整睡姿时，高卓终于忍可忍地拍了一掌他的屁股：“别乱动。”

他将潭州拉进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手环着后腰，捂住他的眼睛，说道：“老实点，睡了。”

感受到手心被纤长的睫毛几次扫过，安静了也就一会，又开始扭动。

高卓闭着眼，冷不丁开口：“再蹭就硬了。”

听到这句怀里的人顿了一下，轻声说道：“睡不着。”

“撑着了？”

潭州点点头，两颗黑眼珠子在夜里透光似的。

虽然夜宵吃得不多，但还是稍微撑到了，因为平时很少会这么晚吃东西。

高卓伸手给他揉揉肚子，温热的掌心伸进睡衣下摆，贴着小腹打转，因为离得极近，可以闻到萦绕在彼此间共同的气味，明明两人用的是同款沐浴露，可他总觉得潭州身上的要更香，是紧致的骨骼和温热的皮肤蒸腾出来的香气。于是揉着揉着就变了味，自从确认关系时起就总也接不够的吻，柔情的、激荡的、难以控制的，就像现在，反应过来时已经吻在了一起，刚开始还需要带领，但现在在接吻上潭州已经可以出师了，他拥有天生自带的欲拒还迎的本事，先是迎合，亲得凶了又稍作拒绝，但是舌头是放任纠缠的，被咬了就抖一抖。

他听见高卓轻叹一声，然后突然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接着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黄光亮起，高卓背着光，盛着阴影的立体五官深邃异常。

灯光不刺眼，但潭州还是反射性地眯了眼睛，纤长的眼睫畏光似的轻轻颤动，像撩人的小勾子，勾着高卓去亲他的睫毛、脸颊、唇角，留下浅浅的，湿漉漉的印子。

“睡不着就先别睡了，干点别的。”高卓压着他的唇狠亲了两口，突然问道：“书包带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