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面皮一热,紧接着唇部也微微一热,像是还在被人压着用力亲吻。
霜迟大感不自在,不由得舔了舔唇:“小久,你……”
话音未落,已又被程久抓住后颈,不声不响地亲了过来。
脖子是要害之一,岂能轻易为人触碰。是以在程久的手挨过来的一瞬,霜迟便本能地往后一仰,避了开去,心中愈发觉得古怪。
他这个小弟子,素来沉默恭谨,便是在性事中也以他的感受为重,几曾有过这么充满侵略性的一面?一连两次出手,竟都直冲他的要害,仿佛要将他拿捏控制在掌心一般。
只是他光顾着躲避程久的吻,情急之下却忘了自己还坐在对方腿上,这一后仰虽躲过了程久的手,却也失了平衡,身体一晃,不由自主地便跌倒下去。
程久顺势俯下,双臂将他严严实实地拢在自己的怀抱里。霜迟眼看着他的面容越来越近,还欲伸手阻挡,就被他干脆将两只手腕一并攥紧,牢牢地压在头顶。
这一下他再抵抗之力,以这么个为人鱼肉的姿势,被程久压在身下,亲了个结结实实。
被人牢牢压制动弹不得的感觉相当不好受,霜迟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遭到来自徒弟的这般对待,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挣扎,却听得程久在他口中闷闷地低哼了一声,臀缝间一阵异样感受。
——他竟忘了程久的性器还插在他的小穴里,先前挣扎间滑了出去,却仍紧密地贴着他,被他方才一番扭动磨蹭,那才软下去的物事竟又起了反应,危险地抵着他的穴口。
霜迟的心突的一跳,又感到失了堵塞的穴口里,有温热的液体缓慢流出,一时又是羞耻又是尴尬,僵住了。
他不敢动,程久却似觉得十分快意,一面压着他肆意亲吻,一面缓缓动胯,用肉棒磨蹭起他湿漉漉的下体。
霜迟只觉得那根粗长的阳具在自己的臀缝、花穴处碾压蹭动,灼热滚烫的感觉十分鲜明,不禁越发觉得不对。程久向来只会在他情欲上头的时候与他交合,何尝有过这么……这么留恋的时候?
他不由得并拢双腿,微慌地张嘴要叫程久的名字。程久却对他的反抗极为不满,一手强硬地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又撬开他的嘴唇,把这一个本该浅尝辄止的吻,变作了饱含情欲和侵略意味的深吻。
他之前才给霜迟口交过,唇舌里仍残留着明显的腥膻味儿。如此不容拒绝地亲吻过来,霜迟只觉一条温热的软舌在口腔里不住翻搅,连敏感的上颚都被亲密地舔过,一股精液的味道随之弥漫开来,真说不上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他被亲得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闷闷的呻吟,有些抗拒地撇过头。程久听到他的声音,却更加激动,舌头在他口腔里攻城掠地不说,又去勾他的,唇舌交缠之间,竟发出了粘腻的水声。
霜迟听到那暧昧的声响,几乎羞耻得想闭过气去。然而他有生之年还没被这么亲过;程久理智溃散之下,举止又变得极其放肆,一面压着他激烈亲吻,一面还用性器磨蹭他的下体,这已经够让他受的了。谁知过了片刻,程久竟还将一手探入了他的湿衣之下,肉贴肉地抚摸起了他的身体,炙热的手掌沿着腰线一路摸到胸膛,在胸口情色地摩挲几下,大力揉捏起来。
三管齐下,简直让霜迟毫招架之力。因此,尽管他心里异常恼怒,却还是力抵抗地被弄得脸红心跳,人生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人硬生生地撩拨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