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的灵魂如此沸腾,为我爱的人。”(正文完)(2 / 2)

两年前的元宵节,薛野买了戒指在火锅店等他,而他把薛野抛在那儿,一整夜不闻不问。

所以他不知道这对戒指的存在,所以薛野在他问起时,才会仿佛漫不经心地说,“戴着玩的”。

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没给过薛野送出这份礼物的机会。

他不知道薛野那天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挑选的戒指,那天是元宵节,想必街上相依偎的情侣不在少数,而薛野在询问王英的意见时,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料想,怎么也不会是恋人突然的失踪。

他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吸饱了柠檬水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涨破了一个口子,尽的酸楚争先恐后地从心房涌向咽喉,压得他眼鼻酸胀,几乎喘不过气。他张了张嘴,但喉咙却似被堵住了,竟然狼狈地发不出声音。

说什么,能说什么,怎样的言语能弥补那两年的空白?

“好了。”薛野轻轻拍抚他的背,带着点劝哄的意思,“我刚才其实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枚戒指送出去。因为我男朋友好像不喜欢。”

“谁说的。”齐鸣轩深深吸气,开口声音还是哑的,“你男朋友真是没眼光。”

薛野莞尔:“不许这么说。他要是眼光不好,怎么会是我男朋友?”

齐鸣轩不服气:“我眼光比他好多了,我就很喜欢这个戒指,你不如把它送我呢。”

薛野抿着嘴又是一笑。

齐鸣轩努力忍着眼泪,抬起头,也对他露出一个笑:“好不好啊?我们踹了他好不好,我给你当老婆。”

他今天是拿定这个“偷情”剧本了。薛野忍笑沉吟片刻,竟然也配合地语出惊人:“我不能两个都要吗?”

“可以,当然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齐鸣轩一副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样子,毫原则地点头,末了却又鼻尖红红地望着他,哑声说,“我给你戴上好吗?”

他说着,朝着薛野单膝跪下去,没把握好距离,中途还差点撞到薛野的额头,场面实在有点滑稽,但薛野却没有笑话他,眼底原有的一点笑意也收敛了,夹着烟的右手挪到一边,避免他被烟头烫到,目光沉静、幽深,专注地看着他。

他就在这目光的注视下,微微颤抖着,给薛野戴上了那枚簇新的戒指。

还是左手中指,指根处的一圈淡淡压痕重新被银色的戒圈覆盖,仿佛昭示着一个闪亮的、崭新的开始。

交换戒指,而后互许终身,从此心心相印,不再有隐瞒、误会和过,要让每一句曾经落空的爱语,都得到回应。

——爱我吗?

——爱的,很爱,特别爱,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那么爱。

薛野温声问他:“好看吗?”

齐鸣轩用力点头:“特别特别好看!”

说完,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闭上眼睛,表情几近虔诚地亲吻了薛野的手指。

“我想要你原来手上那个戒指,你可以给我吗?”

于是那枚薛野戴了两年的戒指被套在了他的手指上。戒指戴好了,薛野还握着他的手不放,低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神很温柔,缓缓道:

“这对戒指。”

“嗯?”

“你说得对,款式是有点太素了。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用来做婚戒可能不够正式。只是我有点等不及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齐鸣轩却法随便听听。如果真没有想那么多,又怎么会去买戒指?

他很宝贝地捂住戒指,闷声道:“哪有,我觉得明明就很正式了。”

这枚戒指陪薛野度过了两年的异国时光,戴着它,就好像那原本遥不可及的数百个日夜,也能被稍加触碰。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哪一枚戒指,能比这更有意义。

薛野嘴角噙着笑:“不要钻戒了?”

齐鸣轩赶紧端水:“都要,都要。一个订婚戒指,一个结婚戒指,我可以一起戴。”

薛野低低“嗯”一声:“你说得对。”

把他拉起来,抬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那,齐鸣轩……”

他话没说完,齐鸣轩就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愿意!我特别愿意!”

薛野没忍住又笑了一下,故意板着脸道:“别打岔,等我说完。”

齐鸣轩乖乖闭嘴,听他一字一顿,温存而满含爱意地问:“齐鸣轩,跟我结婚好吗?”

齐鸣轩忍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夺眶而出。

——“好。”

他流着泪去亲薛野的脸,薛野忙把烟拿到一边,他却不管不顾,跨坐到薛野腿上,搂着薛野的脖子径直吻下去。沾着热泪的嘴唇痴痴吻过薛野的颈侧,又去舔他的喉结。

薛野成功被他激得乱了呼吸,克制着把他推开一点,想抽口烟冷静一下,中途却被齐鸣轩截胡。齐鸣轩咬着他含过的烟嘴,深深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

“为什么抽烟?也是因为我吗?”

薛野隐忍道:“你不累了吗?”

他可没忘记,某人下飞机时还在嚷嚷说累,这会儿又来撩拨他,是还哭够吗?

“别打岔。”齐鸣轩学他说话,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回答我嘛,是不是啊?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往薛野脸上喷了口烟圈,自我感觉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坏极了。

薛野的眼瞳深处几乎是有火光一闪而过,抬手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齐鸣轩一抖:“哎?等…烟!”

薛野直接夺过烟碾熄在烟灰缸,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他不躲不避地迎上去,薛野近乎凶残地压着他亲,炙热的舌尖尝遍了他口腔内每一处湿软。那种仿佛要把他杀死在床上的侵略让他浑身颤栗,嘴唇舌头都被亲麻了,他感到轻微的窒息,可感官也因此限放大,光是被薛野这么吻着,就已被强烈的心理快感笼罩,双手在薛野肩背上乱抓乱摸,并在亲吻的间隙不知死活地催促:

“老公,老公快点,好想被老公操。”

他从来没这么敏感过,薛野还没操他,腿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等薛野真的进入他,他几乎当时就要啜泣着高潮了,被伞冠剐蹭过的每一寸穴肉都生起难以言喻的酸美酥麻,阴道不受控地阵阵紧缩,裹着阴茎又夹又吸。

薛野额头渗出细汗,龟头被窄小的肉道箍得寸步难行,不得不先整根退出,等那两片阴唇颤巍巍地闭合时,又重新顶进去,喘息道:“别这么紧。”

齐鸣轩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不喜欢我紧一点吗?”

薛野的回答是抓着他一条大腿往外分,强迫他袒露出湿淋淋的私处,穴缝被扯得漏开,而后腰身下沉,把滚烫的阴茎缓慢却不容拒绝地、一寸寸完全插进了那绵润的嫩逼里。

“唔…唔……”习惯了性爱浇灌的身体迅速接纳了入侵的阳具,湿红的肉壁上全是堆积的淫水,随着茎身的没入被摩擦出菇滋菇滋的水声。那暧昧的声响更助长了情欲的疯涨,下体发红发热,熟悉的快感袭遍全身。

“老公……”他紧紧地攀着薛野的肩,沉浸在被彻底占有的幸福里,唇齿间不时泄出动情的呻吟,下一秒却又忽然患得患失,被干得喘气都艰难,还要断断续续地问,“你真的没有别的前男友吗?”

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薛野皱眉,绷着腰腹重重往里捣,把人操出一声喘叫,哑声道:

“怎么可能有别人?你在想什么?”

齐鸣轩痴痴望他,呜咽着说:“我在想,我真的好爱你。”

灼热的阳具越肏越深,慢慢在骚心顶开了一个小口,龟头甫一进去,就被热情地含住吮咬。身心双重的酥爽让薛野很难再皱眉头,俯身抱紧他,龟头顶着宫颈操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一边亲吻一边含糊低语,每一个字都含着炙热的爱意:

“没有别人,从来没有。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呜……!”他话音刚落,齐鸣轩就哭吟着高潮了,极致的快乐,爽得浑身发抖,抱着薛野就像抱着全世界,灭顶的热潮中,几乎觉眼前有白光闪烁。

客厅里的CD机还在运转,歌声透过半开的门扉袅袅飘进来,在唱:

我的灵魂如此沸腾,为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