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
“嗯,哥说的。”
关天佑瞄了眼周围,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不能瞎答应梅爷爷。”
“就你机灵。”
“你还没答应我。你要是敢乱答应什么,哼哼,你知道的,危及到安安幸福,绝无回旋之地。”
齐景年摇头,看着前方边走边叹息道,“我不是我爸,放心吧。你看我几时不靠谱过?你要像咱爹一样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我要是不信任你还能妹妹交给你?我是关家长子,很多方面容不得我不冷静一二。”
“我不会去想光宗耀祖好振兴家族什么的,我只想护住我爹娘,护住我妹,他们都太心软,我不得不防。”
“梅爷爷他有他的使命感,我很尊敬他老人家,也欠了他不少恩情,但尊敬不等于我一家人的将来由他说了算。”
“你?我知道,或许之前是有抱着只要能与我妹安守一生,就是窝在马六屯也心甘情愿这种想法,但如今?”
关天佑摇头,“如今不是了。哥,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从你爸回来,你插手的事情太多,心思也变了。”
齐景年瞟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这臭小子,长大了一点也不好玩儿,时刻不忘想敲打一下他人。
“就好比如说之前的南疆一行。我就敢担保,要不是你也心动了,就凭安安她再想偷溜过去,她还是走不了的。”
“不说其他办法,只要你稍稍给我娘透露一点口风,安安她就是再想走,她都不敢轻举妄动一下。”
“或许你会觉得有你自己在她身边总能护住她一二,可这世上的事情谁敢说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
“是,梅爷爷也说了,安安太心软,该让她出去历练一番,但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是我关家唯一的闺女。”
“她一个姑娘家要什么心狠?说句不怕让人笑话的话,她就是我关家长房唯一的千金,将来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她再心软,左不过就是多浪费些钱财,可我关家缺钱?鱼困浅滩,艰难向水争。之前是实在没办法。”
“可如今,你们能不明白只要我们一出去就是海阔天空?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担心那边复杂,可是不是忘了一点?”
“我祖父现在是恨不得我一家人立马出去团圆,你们都明白的事情,他会不懂?他敢让我兄妹俩人有危险?”
“我现在倒不怕那边有多复杂,反而担心你们掺和得太多,让我一家人就是出去了也不安生,尤其是你。”
“我爹把你当亲儿子来对待,我娘和我妹就更不用说,而我呢?你不是我亲哥却胜似亲哥,能伤到我家的只有你了。”
“我希望你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先考虑是不是会现损及到我家利益,会不会让我祖父有为难的地方。”
“说句俗气的。事到如今,不管我爹承不承认,我祖父的东西就是我家的,一旦你和梅爷爷串通,必会影响到我家。”
“我家就我兄妹俩,也就等于有那么一天的话,你要想干些什么事情,必会危机到我妹儿,这一点我就容忍不了。”
“大丈夫不能一日无权,我赞同。我不会去阻止你实行你什么伟大理想,甚至在有能力之时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但你要是像梅爷爷一样困在我爹?我关天佑受不了这种大恩。哪怕我妹已经嫁给你,我都会想方设法拉她回头。”
“丑话还是说在前头好。我不防你哄我妹对你死心塌地,我相信只要咱们俩出现分歧,她必会站在我这边。”
“有这一点在,只要你是想真对安安好,我希望你做出任何决定之前都先三思而后行。”兄弟我真没威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