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呢,没瞅他出来。”
“快快快,算了,我自个来。你咋不早点喊我?我就说昨晚欢喜回来干啥让我娘一块出去,一准是想找那野种……”
“小点声,你想死啊。被你娘听到瞅她给不给你钱花。”刘春花先他一步赶走踢走炕下的鞋子。
“你找死……”
“急啥?我话还没说完呢。找你爹干啥,你没瞅你爹就是故意不出来?你给我待着吧,回头又得里外不是人。”
关有福撇了撇嘴。缩回了脚又钻进了被窝,这回他倒是没躺下,而是拽着被子往一旁挪了挪斜靠在墙上。
“愣着干啥?还不快去瞅瞅老二家的今晚吃啥,顺便和老二家的去老四家瞅瞅他家小子冻着好了没。”
刘春花翻了个白眼,屁股重重往炕沿上一坐,“不去,要去你去!去干啥,不就冻着了,有啥大不了的……”
关有福气急败坏地伸腿蹬了她一下,“你个虎不拉几的老娘们,听不懂人话咋地?还不过我滚过去!”
被蹬了一脚,刘春花可不敢再待着,吓得她赶紧下地,边往门口跑边嚷着,“我去后头看我大孙子,要去你去。”
“葱油饼,老二说他家今晚烙葱油饼。”
“P!就他家,穷得连耗子都不进屋,还葱油饼?”说是这么说,可一走出外屋地,刘春花一想起关小兰这个侄女?
那个死丫头可是个喜欢往娘家拨拉东西的孝顺闺女……脚步一拐,刘春花立马朝一侧关有禄院子的杖子(篱笆)走去。
只见隔着两个院子的杖子缺了个口,显然是为了方便两家来回。但谁的心里乐意不乐意来往就要两说了。
葱油饼是没的。
别说还没到饭点,就是到了饭点,以刘春花四处打量又蹙着鼻子的举止随后又撇嘴的动作来看,估计连葱香都未必有。
但来都来了,还是丝毫不影响刘春花一颗八卦的心。这不,她就问了侄女关小兰有身子了没,还不赶紧生个儿子?
赵秋月一听到妯娌又问起这些事情,心里恨得只咬牙。你不就是你女儿肚子争气,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
是女人谁不会生儿子,马三憋家连生了五个丫头片子还不是有了儿子。咒你有了一个孙子接着全是孙女!
刘春花见她不吭声,埋头搓麻绳,她也不以为然,顺着提起的这个话题说起了她闺女关小梅在夫家是咋咋受宠。
低头的赵秋月连连翻了两个白眼。脸真大,合着你闺女嫁的夫家隔着七万八千里远,谁还能不知谁的底线啊。
“老二最近没跟你动手了吧?要我说,这爷们是不能惯的。你瞅瞅我家男人,他就是咋混也不还跟我动手。”
那是老三!
好气的!
赵秋月不知是气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还是气妯娌不是人,专往人伤疤里戳,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啊,要多学着些才行。这爷们嘛,甭瞅一个个正儿八经的,这世上哪有猫儿不吃腥的道理。
我咋听人说你男人秋收那会儿还帮马寡妇挑水来着?你瞅瞅你,这脸黑的哟,反正你家小兰孝顺你,让她给你雪花膏呗。”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