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的嘴角抽了抽。
“中不中?”
“中!你个瓜娃子。好好说话,你个傻婆娘,整天南腔北调的混着,总有天会咬到舌头,瞧把你能的。”
齐景年说着伸手拉下她摸着下巴的手,“我信你事不过三。再有下次,你看我会不会拿条铁链拴住你。”
“铁链?裤腰带知道不?”关平安赶紧岔开话题,“我和我哥就有被我娘用裤腰带拴过,真的,别笑。”
齐景年强忍住笑意,“哪一次?”
“明知故问,那时候能用裤腰带拴人可不容易。行了,想笑就笑了。”说完,关平安自己先忍不住先笑出声。
说笑归说笑,关平安还是能明白他在担忧什么。这也是她一直犹豫了犹豫,拖了又拖才决定坦白个九成。
见齐景年眉眼之间全是笑意,此时,关平安提着的心才是真正真正落下。她,好像,不,没有好像……
她关平安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个人放到了心窝里,不然怎么他的一喜一怒无一不在牵制住她。
老话说对了。
女大不中留。
她关平安低头了。
这头还低得无怨无悔,甘之如饴。见鬼了,原来她关平安也会有朝一日到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时。
是夜。
关平安先就和齐景年商量好之后需要安排的工作吩咐下去,次日回到学校上课的她别说有没有时间出去转转来个什么事不过三,就是有精力,有时间,她还真顾不上外人,更不敢瞎好心去掺和。
莫莉?
她倒是有幸在学校常去的那处图书馆里面遇到过一次莫莉。对方是憔悴了不少,但精神还好,学习的劲头也足。
唯一不同的就是,再也没了前段时间那种见到惠子就满脸欢喜约一起周末逛街的热情,整个人就好像一下子成熟内敛了起来。
以前还能看出她哪一点装作,现在是不得了了。动不动的就来个苦涩一笑,居然还处处透着一股子外柔内刚的意味。
与她,与爱丽丝,有幸见着了,还能说上两句话,可听惠子和秦双双她们的意思好像都没怎么联系她们。
忙是一个原因,估计经此一事,这人到底还是吸取了教训。关平安也不知这次事件对莫莉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反正她是没好意思在莫莉面前提起陈宇,也未见到对方有来学校找过莫莉。当然,可能有来找过也未必。
学校就老大的,除非有心关注,否则,还真未必能确定有无。她就听说他们俩人现在是没住在一起了。
劳拉?
劳拉倒是和她同一个宿舍,除了周末,天天见。这妞还是死心塌地的吊在汉克那棵块树上,彻底没救了。
昨儿还冒大雨给汉克送爱心餐,淋得跟落汤鸡似的来形容她都有些亏心。落汤鸡起码会蔫吧,丫的可激动了。
就因还有一只落汤公鸡送她回来。
哎哟喂,当时丫的那个激动的,衣服也不换就站在窗口伸出大半身又喊又叫的目送落汤公鸡离开。
问她快乐吧?
她说,关,我看到他就非常开心。
为了表达有多开心,她还接连用了三个非常。所以啊,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有人以爱为名,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有人为了一个爱字,甘于奉献。还有人怕爱了,怕被伤了,远远的躲着。
苏西就一直在躲着她那位竹马,人家已经急得快要去吃药自我了断了,她还是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她早已动心。
你说说,能管,能插手吗?
权当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