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就该死死管着他,别纵他这臭毛病,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他要怎么你都惯着,活像是别人家
我们和姑母都站在你一边,他不敢胡来,姑母你
孟婧瑶稚气的脸上洋溢憨态,即便是说着要教训人的话也让人看了觉得可爱,她又是冲着沈华柔眨眼睛又是亲昵的挽着孟氏的手臂,怎么看都是小孩子不谙世事
明明字字句句都是在为着沈华柔,但沈华柔却是听出了挑
别人家的夫君,她是在怪罪自己没有把贺元凌
说是自己惯着纵着,却是在谴责她对
还外面的人比家里重要,她要是真的听进心里,是不是就此埋下一根刺,以后每每想起来都要扎自己
可不是沈华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她的好意,上辈子她
有时候,更是直言贺元凌武夫粗鄙鲁莽不体贴,匹配不上自己这个闺秀小姐,还说沈家男子个个人中龙凤,自己在家时见惯了优秀的人,对不待见贺元凌也
若她与贺元凌情深意厚恩爱不疑倒是能当句玩笑话,听了笑笑也就算了,但偏偏她与贺元凌之间不仅没有信任
每次她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都不好受,最后自然都会怪罪在
上辈子她并未多在意贺元凌便也罢了,这辈子她想在意了,当然不会再纵容别人这般贬低他,更不接受任何人挑拨他们
“外人与家人的区别夫君心里还是有轻重的,他便是那敞亮性子喜欢结交些朋友知己罢,但人活在世上哪能真就关了门只过自己一亩三
我们能安稳坐在家里喝茶赏花闲聊,还不是得有人出去拼去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华柔满腔里都是上辈子贺元凌战死时的悲愤,眼前晃着贺元凌那一身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语气不变,面上还是柔柔
不等孟婧瑶收拾惊讶的神色,她又接着道:“夫君在外面做的事我是不清楚,但总有他的道理,我内心里自
听他说最近是忙了些,等过些日子忙过自然就有时间陪家人,我倒是能日日都见他,只是他自责不能日日都在父母亲
说到后面沈华柔不再看别人,低垂了眼,在众人看来是为了不让他们看到她已经
实际上,沈华柔是在平复情绪,平复贺元凌不在那十来年
其实,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眶,除了初时听到她说那些话的惊讶,之后也因为她说的
她说的对,没有男人们在外努力,哪有他们在家里喝茶
他们住在石桥村,就算不是每天都出门但也知晓村里的妇人都是要跟着男人下
到了农忙的时节,便是未出阁的姑娘,甚至孕妇小孩儿都
正是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了,知晓了,所以
气氛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还是老太太出
拉着沈华柔的手紧了紧,又抽出被外甥女抱着的手臂,伸手来轻轻拍着沈
“瞧瞧你还不是向着他,元凌是有福气的孩子,娶了你这个善解人意处处为他着想的妻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