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回来了,奴婢这就去备水?”
玉兰殷勤的过来请示,是尽心伺候主子,也是为刚涨的工钱。
沈华柔在夜色里远远的看着,问身边跟着的阳春。
“这回给你们涨了多少工钱?”
“奴婢还不知道,三爷没明说,得等到发工钱的时候才能知道吧。”
阳春心想:三爷说涨工钱,最后这份银子到底是三爷掏还是他们夫人掏,还说不一定呢。
就听夫人笑道:“看来你们三爷口袋里有些银子。”
阳春也这么认为,又想起来,“当初三爷出门的时候夫人给了三爷不少的银子,也不知道三爷用完了没有?”
或者说了,在外够不够用?
“想来是够用的,说不定还越用越多了。”
“嗯,有可能唉,不然三爷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还专门让人从雍州送两盆花回来。”
两人正好就走到能看到芍药花的地方,光秃秃的枝干立着,尤其显眼。
沈华柔想,要不要问问他?
后来又淡了这个想法,他好想是说了给她。
罢了,给不给都所谓,自己也不差那几个钱。
今年收了些粮和药材,现如今手里的银子不多了,但每月都有入账,也不是没有银子用。
这边,贺元凌让玉兰去备水之后,就扬声问她。
“走得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他惦记着事情的,赶紧把事说了干正事要紧。
没得到回应,贺元凌又道:“明儿还要早起,早些收拾了睡,今天也没闲着。”
“夫人,回了吗?”阳春低声询问。
“嗯。”
沈华柔没应贺元凌,直接往回来的小径上走。
贺元凌又不是瞎,当即就往那处迎过去,在路口上等她来。
近了,贺元凌直接上手去牵。
“走了。”
挣不脱,便不挣了,有些事是能慢慢习惯的。
“雅雅睡了?”
关心了媳妇儿还能不关心闺女?
“今天没睡午觉,早就打哈欠要睡,这会儿一经睡下了。
明天得让她睡午觉了,这样的次数多了,她再养成不睡午觉的习惯,睡的时间再打乱了就麻烦了。”
尤其是想到有些孩子是白天睡夜里精神的,沈华柔只是想想就觉得脑袋疼。
当爹的不知道这些,但这方面都听他媳妇儿的总没。
立马表态,“嗯,我记着。”
沈华柔觑他一眼,心道:谁要你记着了?
回家去跟去舅舅家又不同,她也觉得自在些。
有了昨天的成功经验,贺元凌再邀请媳妇儿一起沐浴就十分顺滑的能说出嘴。
“走吧,早些洗了早些睡。”
看着某人手里捏着的两套亵衣裤,其中一套还是自己的,沈华柔不用多想也知道他的用意了。
直觉得脑门儿都突突的跳,忍着轻言细语的跟他说,“你先去吧。”
以前不都是各自洗吗?他也没有这些过分的要求。
就算是那次他受伤了,自己也就是给他擦擦,可没有这样。
他这完全是,得寸进尺属实过分。
尝到过甜头的贺元凌哪还会轻易妥协,再一想从从前浪费了那么多的机会和时间,他都觉得自己是在作孽。
沈华柔甚至都不想与他面对面了,转身打算走开,以为这样他就打消念头自己去洗。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也是低估了某人的可恶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