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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想就着方才的小饭桌回信,却不想一转头,就与静坐桌边的徐江,充满好奇心的眼眸对个正着。
不是丁雪微觉得这娃多可信,而是一切太过自然,说到煤炭,老奶奶时将身边还有个小娃儿的事情给忘记了!
当然,也不是她觉得自己看人的水平有待提高,只是感觉有些事情,他知道对他并没好处!
丁雪微僵硬在脸上的笑让徐江很是忐忑,忽地,他滑下椅子。
“我去看看奶奶。”
“外婆应该还得睡会,先别去打扰,我给你念两个表姐和表哥的来信。”她快速收敛情绪。
徐江:“·····”
不该听的听了,得到的却不是责备怒骂,而是认同。
这让他猝不及防。
那双比一般孩子要深邃许多的眸子,就这么直视着丁雪微。
丁雪微扬唇笑了。
“不是你不能听,而是有些东西传出去对你不好。”
“我不会乱说。”徐江着急。
丁雪微点头:“知道,这个传不是说你,而是说事情流传后你会因知道某些原因而影响心情。”
徐江默然。
又不是他传的,他的心情怎么可能会被影响?
“以后你就会明白。”丁雪微招手,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她与陈遇不过简单的说了煤炭的妙处,可这个妙不止利国利民那么简单。
用好了,是阴佑后辈的铁碗!
小时候不懂事,就这么过了,长大了很难不后悔!
徐江长大会变成什么样,丁雪微法肯定,但现下她是相信这个娃儿的。
展开信件,她便一一念来。
“这个金欢,是盼娣在路边救回的孤儿,盼娣的师父金老瞧他根骨极佳,便收了徒,陈··师兄,是好人,对待师弟妹及其她们的亲人都非常好。”
金欢是什么人,陈遇是什么性格,这些在小小的徐江眼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信里描述的种种,是她们有钱就给大姐送来的心情。
“她们都很会挣钱。”
“安平来娣的师父精通医术,他们多少跟着学了些,如今药材价钱很好,过两年钱可就不好挣了···至少药材价钱会回落许多。”
“我能不能学医?”
徐江原本沉闷的目光光彩眨现,活着好似突然找到了目标。
丁雪微那里看不出来原因。
“想学,自然是能学的,不过,像安平她们师父那样愿意领着徒弟游学的不多,再来,学医若非喜欢,不过奔着钱走,得成可能不大。做任何事,恒心跟毅力都重要,可比它们更能决定结果的是天赋。有天赋的,师父教一遍就能记住,提点一下就能活学活用,没天赋的,纵使死记硬背铭记于心,也很难结合实际,做出大胆决断。”
就在丁雪微开口时,洞开的房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身影闻声,顿住了往外迈跨的脚步。
丁雪微说完,她转眼注视孙儿后背,等了又等都不见回答,这才跨步出门。
“你表姐说得不。”
“奶奶!”
“外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欣喜若狂,一个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