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哥,他们怎么不查你,你的脸跟猴屁股似的,一看就是喝酒了。”
“孟含姐,咱们商国是人情社会,啥事都讲究一个度。如果我喝得酩酊大醉或者车上有什么违禁品,他们就算跟我关系再好,也不会让我走。
几瓶啤酒,只是酒驾,又不是醉驾,他们为什么不卖我一个人情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我们平时与别人接触,就是在试探别人的底线和原则,最后慢慢进行筛选,有的成为朋友,有的成为路人。”
“欢哥,接触久了,发现你的见识很新颖,而且好像很有道理,按说你这样的条件,留在关州也能有个好发展,咋会甘心窝在虎门寨呢?”
唉,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不起,我嘴笨,好像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你说裴泽军没有嫌疑了,那是不是说,你原谅你老婆了。”
“原谅个毛线,我觉得对不住裴泽军,看看能不能帮他一把。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准备跟踪新童地产的老总。”
“喂,听说那可是我们龙泉县的首富啊!”
“我管他是谁,谁破坏我的家庭,我跟谁过不去。就算对方是猛虎,我也要咬掉他一块肉。对了,孟含姐,我不敢承诺这辈子一定会娶你,但是你只要给我介入的台阶,我愿意为你出头。”
“好啦好啦,别说了,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下车刚走到乡妇联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乡妇联主席路英惠拍桌子骂人的声音:“结扎上环你都分不清,人数统计到一起,你让我怎么往上报?我给你们说,能干干,不能干给我滚蛋。”
推开门一看,三四个人站成一排正在挨训,一个刚下来的女大学生不停地擦着眼泪。一个小姑娘,搞不清楚结扎和上环属于正常,不过工作不严谨是肯定的。
路英惠为人正直善良,就是这脾气,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凡她脾气好一点,早调到县里去了。县委书记杨晨是她表哥,这后台,在虎门寨乡基本没人敢惹。
“惠姐,忙着呢?”
“你鬼头鬼脑的干啥呢,进来说话。”
“惠姐,我来跟你汇报个事,虎门村妇女主任郎孟含同志被她男人家暴了。”
“什么?人呢!”
“路主席。”郎孟含跟着走了进来。
路英惠一看郎孟含半张脸都是肿的,顿时就炸毛了:“牛天理那小子是吧!他自己吃喝嫖赌抽,现在竟然欺负我们妇联系统的人,所有人放下手上的活儿,跟我去虎门村吵架去,不是,解决问题去。
小高,你是虎门村的包村干部,你跟着一起去。实在不行,让派出所把他逮回来,关一晚上再说。”
端起桌子上的大瓷缸子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水,大手一挥:出发。
路英惠体型有点庞大,她和郎孟含坐在前面,其他几个人蹲在皮卡车的后面。
牛天理看到路英惠下车,扭头就跑,路英惠追了十几米,累得呼呼直喘气,只能放弃追击,走进了牛天理的家里。
郎孟含的婆母娘在虎门村也是吵架前十名,但见了路英惠,愣是没敢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