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故意气我吧。”事情就是这样,一说实话,反而没人信了。
“英子,有一个前提,你得告诉我,谁给我下的药,这个仇不报,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别在刨根问底了行吗?你的身体好好调理是能够复原的,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好吗?
说到个人的秘密,老公你的秘密也不少吧。那个张四维真的只是你的校友?那位阿姨送给我的玉镯,我找人看了一下,是民国一位玉雕大师的作品,顶级的玉石,加上大师的雕工,价值很难估算。
她为什么要送给我!还有,张四维问我要玉镯,让我还回去,你说吧,要不要我现在就从手腕上褪下来!”
“不用了,你戴着吧,以后濮阳庸结了婚,你传给他媳妇就行。那位高阿姨是我母亲的闺蜜,我母亲病逝后,有些遗物存放在她手上。”
“老公,我不是故意要提你的往事,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就像你说你父亲死于车祸,真的是如此吗?”
高欢甩开濮阳英的手,恨声道:“我说过了,他被火车撞死了,撞得粉粉碎,直接被风吹走了。”
濮阳英左右看了看:“好啦,我不提他了,行吗?你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
濮阳英靠近高欢,轻声道:“杨晨和冯鹏程的争斗日趋激烈,咱爸虽然一直中立,但夹在中间很难受,咱爸问我们的意见,是在再干一届,还是明年就去人-大或者政-协。
咱爸这辈子很不容易,几次死里逃生,我想劝他退了算了,但明年是你上副科的关键时候,我怕咱爸一退,人走茶凉影响你进步。”
濮阳英一番话说得高欢心里五味杂陈。犹豫了再三,还是不能再欠岳父家的人情了,要不然,离婚的时候狠不下来心。
“英子,我有空跟咱爸谈一下,想退就退吧,我们也不能老是依靠父母,对比同龄人来说,二十六岁正股级,我们的起点已经很不了。”
“你是怕欠我家的人情,对吧!”
“算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我心里一直很乱。”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审讯室出来的人,把濮阳英吓了一跳。是人非人,形容憔悴,脸色惨白。
“这位是任金阳院长,旁边的是任院长的爱人宋昭雨宋经理。这是我妻子濮阳英。”
寒暄了几句,宋昭雨扶着任金阳上车:“谢谢高先生啦。”
把宋昭雨送到家后,驱车去了菜市场,高欢没有买新鲜的蔬菜,而是买了一些熟食。原本很喜欢在厨房忙活的感觉,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来。
濮阳英提着一袋子水果,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心中暗想:如果这样一直疏远下去,就算老公一直没有证据,最后的结局也是离心离德。自己必须与高欢保持一致的高度,肩并肩站在一起,才有可能挽回他的心。
夫妻两个人沉默着吃完饭,高欢借口乡里有事,开车回了虎门寨。濮阳英则回了县委家属院。
“爸,我跟您商量一个事情,先说好,不管同不同意,您先别发火。”
濮阳德抿了一口茶,笑着说:“你是惦记着新组建的刑侦三中队吧,还是想去干刑侦?”
濮阳英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知女莫若夫,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住父亲呢:“爸,我是这样想的,您的人脉主要集中在政法系统,如果您不向他们妥协,其实对高欢的仕途提升十分有限,高欢也不想一直依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