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直接震惊,没想到沈献仪玩这么野的,
她低头在自己身体上看了一眼,望着他的目光里充满着审视,她想他应该清楚,再脱她下面就是胸罩了。
“所以你到底是想画人体还是想画肉体?”
沈献仪没有与她对视,从手臂上的动作来看,他似乎已经开始在纸上起稿了:“我只是想画你。”
“行,我脱。”时黎赌气般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沈献仪,我是没关系,但你要看硬了怎么办?”
“让我试试。”
时黎眼里仅剩的一点笑意也全都收敛了,她脱完上面开始脱下面,最后穿着一身内衣站在了他面前:“行了吧?”
“你在一起睡过觉的前男友面前也会觉得害羞吗?”
时黎莫名被他调戏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热,嘴却变得比刚才还要更硬,甚至还反过来开始PUA他。
“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脱光站在你面前?你要画裸模?平时经常画是吧?沈献仪你对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是吗?”
铅笔摩擦画纸的沙沙声停顿了,他突然沉默了很久,垂下眼睛,为自己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画过……你不要误会我。”
“你要画就快点画,画完我要回家了。”
时黎能完全感觉到这一局自己在沈献仪那里赢了,但她也付出了代价。
她刚才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吃他的醋一样,这让他立刻收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笨拙地向她解释示好,但其实她并没有对他画过什么东西多感兴趣。
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脱光,不想就这样光溜溜被他画下来,两个人中间只有她一个人不着寸缕,她会觉得很尴尬。
时黎站了好久,到最后也懒得再站了,直接卧到了旁边的静物台子上面,开始打瞌睡。
不知道又过了几小时,外面开始狂风大作,雷云滚滚,今天没有傍晚,世界直接陷入黑暗。
直到听到树枝上的树叶被大风吹得挲挲响,时黎才陡然清醒过来,这声音让她意识到外面已经变天了,而自己又没有带伞。
时黎从台子上爬了起来,抬眼看了眼前男友,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画完了,正坐在画架旁边,一直在静静地注视她。
画室里开了两盏高脚灯,很温暖的黄光,用来给静物打光的,可现在那些光却都照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的肉体上铺洒着光晕,充斥着芬芳馥郁的细腻情欲光泽,就连黑色的发丝都变得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