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对他的那套说辞是怕他回去晚了家人会担心,其实只是因为她觉得沈献仪出现后,有些事情突然就变得很别扭。
时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干脆就让他消失,不想看到他继续待在她身边。
亲自将沈献仪给送上车后,时黎还站在车窗边上朝他挥挥手,目送车开走后,她上了另一辆车,和大家一块出去玩。
时想坐在旁边,转头看她,开口问道:“怎么不带他一起去?”
时黎也懒得在他面前掩饰什么了,那组照片她当时发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屏蔽时想,今天见了真人,她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男朋友柔弱不能自理,你别挨他,滚远点去。”
明天是周六,他们开了通宵的包,说要一直玩,安茉和那些阿姨们越唱越来劲,在PK谁唱出来的音更高。
时黎熬了一会儿后有点犯困,时想注意到了她打瞌睡,直接叫车把她给带回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时黎短暂地睡了一觉,回去之后反而有些清醒起来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时茵早就睡下了,时黎开始简单洗漱。
两人分开前,时想提醒她早点睡,她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打开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眼睛在外面适应了白色光线,屋里却是一片漆黑,她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直到随手开了屋里的灯,她在自己桌边看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这一下直接就被吓到心惊肉跳。
“我的妈什么东西……”
沈献仪背靠着墙,站在她平时常坐的窗边,手还垂在窗台边的烟灰缸上,快要烧到尾的猩红火光在风中忽明忽灭。
淡淡的白色烟雾从他微微打开的窗户缝隙间溢出去,同时交换着吹进来的还有大量来自冬季的冰冷夜风。
他的神情很漠然,在她进来后,目光便从手里的烟上抬了起来,降落到了她的身上。
“回来了。”
他说话时语气平静,还是那把缺乏感情的嗓子,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时黎一开始以为沈献仪是说他自己又回来了,可脱下外套毫防备扑到床上去放松身体后,时黎慢慢又从屋中正疯狂蔓延着的沉默里意识到一件事。
他是在说她回来了。
他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