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城。

封无敌一脸开怀，此番终于解除心头一直存在的疑惑。

他的心境豁然开朗。

然而，四方众人却是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

此时封无敌身上那强横的让人难以企及的气息正在飞快消退，很快便从先天之上退回到先天，随后更是眼看着落到阴阳共济之境。

没过多久，更是掉落成为绝颠。

如此一幕，不知让多少武林群雄心头骇然。

不知这是封无敌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体内出了岔子？

不远处。

张无忌眉头一转，来到张三丰身前。

“太叔公，此人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

“刚才他的气息明显已然达到人力不可及的巅峰之境，为何如今竟然连绝顶都不如，倒是跟一流高手差不多，这……”

伴随着这声疑问。

封无敌身上的气息再次跌落，成为二流境界。

？？？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身心惊悚。

唯有少数人刚才听到张无忌的话语，此时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张三丰。

等待着这场中有可能是唯一知晓详情的人的回答。

“哎！”

张三丰看着封无敌。

莫名的叹息一声。

随后淡然道：“小友修为掉落这般境界，并不让人意外，这便是强行使用那狂暴之力的后果？”

“狂暴之力？”

张无忌目光闪烁，嘴角喃喃。

“不错！”

张三丰收回视线，看向自己这个得意徒孙。

“修为达到阴阳共济之上，便是达到真正的绝颠。”

“然而，武道之路到这里并没有止步，前方还有更为浩瀚的先天之境。”

他上下打量张无忌，而后道：

“以无忌你的资质，将来也有一丝可能达到这先天的可能，即是如此，我便跟你说说那先天之上的奥妙也无妨。”

略一停顿，不待张无忌脸上惊喜之意泛起。

他继续道：

“阴阳共济，极为罕见尚且不说，而那先天之上，更是亘古未有，据我所知，凡是达到这个境界时，都可以从三道天地之力中选择一种天地之力与自己相合，来提升自己，我选择的是气血之力，而此人选择的就是狂暴之力……”

“那狂暴之力虽然可以短暂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但后遗症却也极为明显，除了这狂暴之力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恢复之外，还会造成境界下滑等困境。”

“是而，当初我便没有选择这狂暴之力。”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张无忌哪来不知晓面前封无敌是真的堕境了。

下意识的，他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一旁张三丰哪里不知晓自己这徒孙心里在想什么。

“小友虽然此番实力略有损失，但是相对于他刚才攀升到的那方境界。”

“也许，这才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不等后者露出疑问，他继续出声：

“对于我等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实力下降，而是无法突破，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如今小友虽然实力大降，但是在刚才那刹那之间，疑似看到了先天之上境界的存在，如此倒是给他一丝契机，也许，此方世界唯有他一人能借助这方机缘达到那先天之上的无上境界！”

张三丰话语淡淡，却好似轰隆雷声。

将张无忌连同四方有意伸着耳朵的人震得心神颤动。

他们浑然没有想到如今封无敌修为下降那么多，竟然在张三丰眼里……不，甚至比之前还要看重。

至少之前见到这封无敌强则强矣，张三丰还没有如今这般感叹。

这一刻。

众人心思电转。

看着不远处封无敌那一身并不强横的气息，眼眸纷纷泛出阴冷之光。

他们在蠢蠢欲动。

“……”

伴随着张三丰的话语落下。

场中逐渐蔓延出诡异的气氛。

无数人都能感觉到古怪。

就连那心神敞怀的封无敌都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