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看了看在女人身边犹豫了半天有点反常的弗朗,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你不仅是个变态!还喜欢人妻?”
“对啊。”弗朗挑眉笑,“不行吗?”
“你你你你你你……”零号语塞了半天,也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瞪着眼睛吃惊的样子让弗朗觉得很可爱。其实他大部分时候都非常随和有礼,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零号就总是喜欢恶趣味的逗着她玩。
就在这时,看书的女人已经看完了最后一页。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合上了书。
“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女人转头便看见了弗朗,她脸上的泪痕本来已经差不多干涸,对着弗朗说完这句话后竟又开始无声地流起泪来。
弗朗没由来的就感到了一阵心痛,他不知道说什么,便只点了点头。零号也摆出一脸正色安静的听着。
“我恨你,但是我又没法恨你。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一定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女人说,她的声音苍凉又悲伤。
弗朗沉默,他明白这并不是女人在对他说话,而是女人对着他所扮演的男人说话。他无法代替当事人对女人做出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便一直沉默着。
好在女人也没有在等他的回应,她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从身边的座椅上摸出两样东西交给弗朗。
“你去找他吧,为你所有错过的事画上句号。为你的错接受惩罚。”她脸上带着泪痕,温柔地微笑着,身姿在阳光下慢慢变得透明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在那边等你。克里斯。”
女人在阳光与微尘中彻底消失了。弗朗手中紧紧攥着女人给他的东西,那是一截已经化为白骨的小小的手臂,和一张生日宴会的请柬。
11月23日旧厅
阿尔伯特的生日宴会望您赏光光临
“今天是多少号了?”弗朗问。在现实时间里,季节才刚刚是春天,如果梦里的日子也和现实一样,这个生日宴会大概已经结束了。
零号也看到了贺卡,她说:“今天就是11月23号。”
一切都明了了,数条线索编织连接,终于组成了真相的脉络。女人消失前的话还在脑海中回响,原来自己真的是那个写下贺卡的男人克里斯,杀害阿尔伯特的是他、破坏生日蛋糕的是他、被镇民们控诉恶行的是他、在浴室里写了满墙血字的也是他……而现在女人让他去参加这迟到了十年的生日宴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至于十年前阿尔伯特生日的这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弗朗看向被女人留在桌上静静合起的书。翻开这,应该就会得到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