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笑着说:“帮我传个消息,就说要收就收,从此以后我们李家就不欠你们秦家任何,自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林九听完,有些目瞪口呆,然后就焦急地劝李霖:“你是不是疯了!所有人都知道翼国公那是气话,只要你现在回去好好认个错,一切就都解决了!
快,你还是赶紧离开群芳阁吧,趁着现在时候还早,刚刚的那些我就权当你说的是气话了。
你快点啊,别跟个死人一样动都不动!你知道吗,外面有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翼国公能收自己当义子。
你倒好,还巴不得赶紧撇清关系,我都听人说了,你阿耶都已经给人跪下了!”林九死命地拉着坐在椅子上的李霖。
但是李霖就是纹丝不动,再听到自己阿耶跪下的时候,李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不过为了两家的安宁,李霖决定还是暂时委屈阿耶一下吧。
毕竟计划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如果自己这儿出了问题,那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况且哪怕到时候自己想反悔,秦琼也不会答应的,还是那句话,秦琼赌不起。
玄武门之变,李二杀兄弑弟,逼父退位的果决,以及自己身体的情况,确实慢慢地磨掉了一个英雄本该有的豪情壮志。
现在的秦琼,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人人称赞的小孟尝君了,只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家后代安然无恙而苦苦算计的老人了。
你就这么说吧,我心里有分寸,有些事情你们都不清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好,你有种!我不管你了!还有,你这个家伙昨天拿西汉的诗来忽悠我!
我和你说,我生气了,本姑娘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你这个家伙死定了!”说完,一脚踹开了房门,气呼呼地跑出了房间。
李霖淡定地喝着小酒,等待这件事继续酝酿一会,不知道今天之后,长安城的诸位究竟会如何谈论自己呢。
是风流潇洒的才子,还是失了智的穷小子?
算了算时日,国子监也快开学了,自己得回家一趟了,还等着程大程二那两个憨货给自己送钱呢!
想到那两个憨货,李霖就来气,麻蛋的知道自己在群芳阁也不来看看,真是没有一点兄弟情谊!
和白莲花说了一声后,李霖就离开了,还记得来时自己门前宛若闹事,来往女子络绎不绝,如今离去时,送别的人确实寥寥无几。
白莲花死死按住林九的脑袋,安慰她说:“小祖宗啊,姑奶奶啊,你能不能学学人家青竹,咱们和他终究只是过客。
无论他是不是翼国公家的义子,都注定了你和他之间有缘没份!”
“不是,妈妈你在说什么啊,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他吧……”
“那不然呢?”
“不是,妈妈,我只是单纯地想和那个呆子告个别,都要走了,居然也不通知一声,这不是明摆着没把我当朋友啊!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听竹你也跟过来干嘛?难不成你喜欢他?”
“不,我只是来结个善缘罢了,毕竟就他这几天吟诵的两首诗就证明了不是个庸人之辈。
这一去究竟是自此埋没人间还是一飞冲天尚不可知,但是反正我也不需要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