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夫子也没上去。”听的壬丰这么说,钟环歌也是迅速冷静了下来,他不着痕迹的往后瞥了一眼,那不远处的邓夫子此刻也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飞奔上前的众人。
“嗯,等等看。”壬丰点头。
果不其然,先前赶忙上前的十几个人,刚一踏入洞口,还未来得及去观测什么,那八角门上的顿时便是亮起了一阵白光。
白光缓缓地投射在众人四周,各自站上一角将众人围困起来。
先前踏入的十几个人,有人一惊但此刻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蛇!有蛇!”一人惊呼,先前的对蛇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头,故而此刻也管不得什么微光瞬间抱头鼠窜起来,而后一头攒在对应着离火方位的卦相之光上。
“嗵。”
突如其来的火焰顷刻间卷了起来,那人穿过火海直愣愣的跑了出来,外面的人在此刻眼神皆是缩了一缩,不过是在先前火海中穿梭了一个呼吸,那人便是直接被烧成了漆黑色的人棍,双手在此刻竟是直接碳化而去。
而漆黑的人棍之上,却有着一只秋毫损的脑袋,场景之骇人,使得那一刻众人的心脏都是漏了一拍。
“你们……”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低头一看来不及哀嚎便是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啊!”如此可怖的场景仅仅发生在弹指之间,这一次论是阵内人还是阵外之人皆是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而杀阵不等人,猎物入笼后迅速便收缩了起来,刹那间嚎叫声此起彼伏。
烧死的、泡浮囊的、天打雷劈的、土埋泽陷的……十几个人几乎各自有各自的死法。
这等惨状不过是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先前闯进去的人们,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而那尸体之上皆是一颗毫发伤的头颅。
“上善天蝎道人。”良久,壬丰吸了一口凉气,嘴角抽了抽吐出这么个极为讽刺的名号。
“多谢二位提醒。”钟环歌瞳孔缩了缩,先前如果不是叶非夜拍了自己一下,恐怕眼前那些尸体中就有一个他。
“哪里的话。”叶非夜挠了挠头,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一群大活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化作了条条尸体,虽说先前还觉得这些人死有余辜但现在却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萧索之意。
“壬丰兄弟。”这时,先前跟随在壬丰身后一直没敢妄动的平民武者试探性开口道:“壬丰兄弟可有什么头绪?”
当下环境,诡异的恐怖,人们迫切需要一个能拿主意的主心骨站出来。
“抱歉。”壬丰摇头,对于这等突发事件显然也是在他意料之外。
“好吧。”那人眼神一黯,冲着壬丰拱了拱手后便沉寂下去。
“嘿嘿,壬小子。”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墨玄嘿嘿笑道。
“墨老?”壬丰有些欣喜,先前杀阵就是墨玄告诉他的,意在让他不要妄动,之后便一言不发。
“啧啧,这次恐怕又让你捡到了。”墨玄咂了咂舌道。
“什么意思?”壬丰挑眉。
“先前我就察觉到一些隐晦的波动,现在看来没了,这个地方确实并非化脉武者坐化地那么简单。”墨玄笑了笑,悠悠说道:“没猜的话,这应该是个归葬处。”
“归????????????葬处?”壬丰一愣,天灵大陆对死亡一事相当看中,所谓生有时,死有地这一切自然都是有所讲究的。
正如凡人间帝王的逝世叫做驾崩一般,武者的坐化地也各有不同的称号。
归葬之处,意在返本归源,将自己这一生的修为尽数返还给大地,一来谢其养育之恩,二来为自己积累阴德。
而能做到这一步的武者一不是天才之辈,其修为若非紫璇境者所不能。
“难怪。”壬丰苦笑,难怪这处大阵这么诡谲。
“你小子想太多了,这大阵确实化脉武者布置的。”墨玄面色古怪,“想来那家伙也是知道这处归葬之处所在,故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此作为生平居住所,更多的也是潜心寻求机缘突破命数。”
“嘿嘿,结果估计没啥进展,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死逑了。”墨玄笑的有些幸灾乐祸,“你小子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壬丰有些语,这么久的相处他也算摸清了这老头的性子,估计他老人家年轻时也没少坑别人,“还是想想怎么进去吧。”
“这还用想么?”墨玄摆了摆手,颇为豪气说道:“就这种漏洞百出的杀阵,也就哄哄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
“墨老有办法?”壬丰眼睛一亮,果然自己一开始就应该问问神奇的墨玄老先生。
“这处杀阵的主人的阵法资质当真平平。”说到阵法,墨玄也算是个行家了,他摇了摇头:“这般逆反天罡的布局,虽然有绝杀的效益,但是在内行看来就是八花九裂,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