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烛光摇曳,所有陈设相当之简陋,莫说传承了,哪怕是挖地三尺也没碰到一件带有源气波动的家伙什。
但众人却并不着急,各自分成小群体,在其中观察着,希望能找到破局之法。
虽说这个鬼地方一个呼吸也不想多待,但毕竟传承在此,就算这间洞府没有,下一间也定会有的。
而如何去往下一间,便是他们此刻应该考虑的问题。
“那个,壬兄方便的话来这看看。”正在壬丰等人大眼瞪小眼瞅着一处香炉时,身边有位汉子说道。
此人正是先前让壬丰等人拿主意的家伙,虽说是个平民武者但是炼体七转的实力使得他在众人中也算有些威望。
毕竟武者之间还是实力为尊。
只是这份威望在面对壬丰时却显得有些憨厚,一来他们确实有求于人,二来先前平民武者虽说不似世家子弟那么着急忙慌的往里跑,但终归也是食言了。
这让他脸面上略微有些挂不住,憨笑的脸在此刻都显得有些红润。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壬丰也没计较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和大汉走了过去。
“这有什么奇怪的么?”壬丰疑惑,眼前的两方桌台上各自摆放着两根蜡烛,烛火通红方才照亮了洞府。
这等陈设在洞天福地中相当常见,但是对于坐化地来说确实是多此一举,壬丰早就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寻常的坐化地,此刻自然不会对这等摆设有什么质疑。
“先前有个弟兄打翻过这一方烛火,但有意思的事,虽说烛盏应声倒地,然而火焰却丝毫未灭,兄弟们觉得稀奇故而请壬兄过来看看。”大汉陈春挠了挠头憨憨道。
“如此么?”壬丰顿时来了兴致,这么说这烛火还可能真有什么玄妙不成?
“可有人试过将烛火全部熄灭?”壬丰想了想望向他道。
“没有。”陈春摇了摇头老实回答道,“先前的伤亡太大了,而且都是在昏暗中发生的,故而大家都有些害怕,怕这烛火熄灭会再度引来什么不祥。”
“如此啊。”壬丰点头,站在原地思忖起来,而后忽的一瞥目光在一处小铜炉上停留下来。
铜炉很普通,若非放置在洞府内,这简直就是一个坊间百姓家中常用的小香炉,不只是壬丰,先前好多人包括邓夫子也来观望过。
但却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发现,故而只得悻悻离去,毕竟这种地方的东西,也没人胆大到直接带走,所以最后众人的目光还是聚集在这两方桌台上。
“还没请教兄台怎么称呼?”壬丰想了想问道。
“陈春,壬兄不嫌弃称呼我一声大春就好。”那汉子又习惯性的挠了挠头憨笑道。
他对壬丰服气得很,论是败牧少白还是斗邓夫子都让他觉得相当提气,不然此前也不会那么干脆将一种兄弟性命交付于前者决断。
“陈兄,还请让你的朋友不要妄动这两方桌台。”壬丰笑了笑道,“眼下这东西谁也不清楚是福还是祸,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依壬兄所言。”陈春眼皮一跳,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都这么说,幸亏自己先前没作死碰这个。
吩咐完陈春,壬丰踱步前往那尊铜炉前,铜炉上闪烁着腐蚀之下的铜绿,一层铜皮也已经崩了开来,他驻足良久也没从其中看出门道,仿佛这微不起眼的小炉子真的就可有可一般。
铜????????????炉之上的余烬上隐约可以看到有四柱香火,不过此刻早已尽数熄灭,只剩下一摊香灰。
香灰散落在铜炉的台面上,看似毫痕迹但仿佛又是遵循着某种规律。
但可惜的事那等规律太过抽象,任凭壬丰如何去打量也没有参悟出什么门道来,只是在第一眼望到灰烬时不知怎的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等他之后定睛望去时这等感觉却又尽数消退了。
“陈春,你给我让开,你难道想大家都坐毙在此处么?”就在壬丰打量着眼前那尊铜炉时,突然有人怪叫道。
壬丰皱了皱眉头,被打断了沉思自然是有些不快,他朝着吼叫的人望了一眼,正是先前和王桐有冲突的王勋。
此刻他正怒气冲天的要去探查那两方放着蜡烛的桌台,陈春自然不敢让他如愿,这种有路怒症的家伙让他去看桌台,万一被他惹出什么机关之类的,自己和一帮弟兄说不好就要交代在这。
“王兄,并非陈某阻止你看,只是想知道你先前说四盏烛火熄灭可有什么依据在?”陈春掂量了一下措辞道。
“你算什么东西?本少爷想怎么做还要你同意么?”王勋毫不客气怒斥道,“我现在就要试试能不能熄灭这四方烛火,你再拦我莫怪我不客气!”
“既然如此,那还是请王兄一旁冷静些吧。”见后者都没把他当回事哦,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陈春冷声道。
“我若非要看呢?!”王勋眼珠圆瞪呵斥道。
两人的僵持终于使得两方亲信势力有些摩擦起来,若非此刻不是争斗之时此处绝非争斗之地的话,想来应该早打起来了。
“王勋收起你那副架子,你想害死所有人么?”见二人正常愈发激烈,眼看着王勋都有动手的架势了,王桐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王家有这等张扬跋扈的家伙,他都觉得有些丢人现眼。
“呵呵,王桐兄此言差矣。”李姓公子站出来笑道:“难道在此处干等下去就会有什么破局之法么,王勋兄弟此举毫疑问是在为大家试,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打道回府便是。”
“对啊,大不了打道回府便是,急什么。”有人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