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胸口,秦鸣大松一口气,吞下去一颗死人的牙齿,还有可能是半死不活的,想起来就让他瘆得慌。
看着秦鸣松了一口气,陆辰摇摇头,眼中的疑虑一闪而逝,幻境,只是安慰秦鸣,他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可牙齿消失得影踪。
“这些雕像很奇怪,似乎是图腾?”平静下来的秦鸣扫视四周,盯着五座雕像说道。
“图腾?”陆辰闻言,脑中闪过五幅图刻,与雕像一一对比,“南疆五族图腾!”惊呼出声。
“南疆五族?”秦鸣低语,不解,他从未听说过南疆五族。
两人回想起幻月天所言,看着四周石雕,陆辰围着一座石雕转了一圈。
想起阁老给他的几本孤本,那是阁老让他学习的南疆五族语言。
孤本并未全面介绍南疆五族,主要是指导学习五族语言。
按照几本孤本大体记载,广阔垠的十万大山内,有着一些怪异种族,他们生活在穷山恶水的十万大山,生存的每一天都在与天斗,与兽斗,与人斗。
其中有最强大的五族,苗族、土族、北疆族、南疆族、咔什族,五族为了生存,下方众多部落更是连年厮杀,而最强五族供奉的图腾正是眼前五座石雕。
“这是土族图腾,白虎!”陆辰指着刚转了一圈的石雕说道。
半丈许的石柱上,秦鸣盯着陆辰身侧石雕,“这白虎雕刻正常,只是为何眉心多了一只眼?”两人甚是不解。
土族图腾,三睛白虎。
转过一座座石雕,陆辰一一说道,可每座图腾都异常怪异,与人族供奉差异极大。
苗族的牛龙,如其名,牛角,龙首,只有头颅,并不像土族图腾的三睛白虎那般是全身,这在人族中极少。
咔什族图腾是一张弓,一人多高的弓,看似正常,可弓身足有一人长,常人根本法将其拉满,并箭。
剩余的两座石雕更是让得陆辰两人诧异,一座上是一只眼睛,近一丈左右的一只石雕眼睛,眼睛上又有数小眼睛,一只只眼睛密密麻麻,似乎都在盯着他们,看得两人心里发慌。
“陆兄!”秦鸣突然低呼一声,拉着前行的陆辰,后者闻言,止住脚步,“它们似乎在动,眼珠跟着我们在转!”秦鸣声音有些发颤。
陆辰不语,猛然回身,一切如初,并异常。
拍了拍秦鸣肩膀,让他放松,又行至最后一座石雕下,止住脚步,这是让得他们最不解的图腾。
一团宛如云雾的雕像,仔细看去就似一片片雪花凝聚在一起。
“以水为图腾?”秦鸣不解。
陆辰闻言,定睛看去,的确,像是一团水悬浮在虚空中。
“这是南疆族图腾,混沌!”陆辰深吸一口气,他总觉得五座石雕图腾不简单,特别是南疆族的混沌图腾,每一眼看去,第一眼都会想起一种东西。
云雾、雪花、水、瀑布……
可仔细看去,那里似乎又空一物,依旧是一片云雾。
“混沌?”陆辰突然想起一物,护神族的灵尊,本名就是混沌,“难道它们之间有联系?”心中猜测,并未告诉秦鸣。
“五座图腾如果正常,这里并异样,良道人为何将我们送到这里来?”
陆辰摇摇头,抚摸着额头,心念一想,一枚令牌出现在手中,九幽冥鉴。
“那里!”秦鸣指着五座图腾中央,正好有一个凹槽与九幽冥鉴对应,一咬牙,陆辰直接将九幽冥鉴放入凹槽,两人急速退至洞穴边沿。
片刻过去,一道红光从九幽冥鉴上升腾而起,随后是一道黑炎。
看着升腾而起的黑雾,两人心中一紧,在岩浆池外一声声凄厉惨叫还回荡在脑海。
“不对,这黑雾竟然是戾气?”秦鸣低呼。
“还有兽煞之气!”陆辰也是皱眉,按理说,论是戾气还是兽煞之气,都不可能是黑色。
“这是浓郁在极致的戾气与兽煞之气!”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一脸骇然。
特别是陆辰,他经历过青龙界,知晓兽煞之气的恐怖,只是一丝丝已经让得普通人兽化,兽神攻打青龙界汇聚出的兽煞之气也不曾出现黑色。
红黑两色升腾而起,相互纠缠,五座石雕猛然震颤,似乎都在瞬间复活一般。
白虎长啸,听不到声音,扬首望天,第三只眼中似乎有莫名力量凝聚。
巨眼转动,真像秦鸣所言,他们似乎在动,又是凝聚出一股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