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是更甚。
楚西楼扫了眼屋内大致情况,抬手就灭了那雕花金丝楠木案几上的香炉。可能里面掺了点助兴催情的东西,熏得他这会儿有点昏昏沉沉的难受。
他晃了下脑袋挨着茶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醒神。谁知一口水还没咽下,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个女人。
楚西楼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连忙把头扭到一旁。
他并未叫人,这姑娘莫不是走了房?
还是说自己才是误闯的那个?
可若真是自己走了,为何那领路的女子不出声阻拦?
临别前沈思成那个贱嗖嗖的眼神一晃而过,楚西楼忽的明白了什么,暗骂自己今日的蠢笨。
敢情这家伙说的大礼搁这等着呢。
他好心为他遮掩,他就这么回报自己。
楚西楼茶也不喝了,杯子往桌前一扔,就要起身离开。
谁知门外竟落了锁。
“沈思成,你他妈给我把门打开!”
“西楼,你就在里面好好快活吧,等出来你就知道感念我们的好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脚步声远去。不等楚西楼破门而出,后面的温香软玉就贴了上来。
“公子~”
呼在耳后的香风激得楚西楼一哆嗦,他抬手结印瞬移到卧房最逼仄的角落,狠狠撞向墙面。
“该死,是长坤长老的结界符。”
这结界符中有长坤长老的灵力,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法破开。
他平日跟他们混在一起,嘴上是没少说浑话,神他妈都以为谁都跟他们一样靠下半身思考问题。
失神间,那女子又出了声,声音柔媚缠绵,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瞥立马浮现。
一路上淫声浪语和甜腻香气带来的怪异却倏地平静了。
这次不等对方靠近,楚西楼先发制人。手抬手落,把人送回了屏风后,并贴心地给对方裹了层被子。
有灵力加持的锦被比那千年蛛网还难解,任凭那女子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得。
后来被对方叫得心烦,楚西楼又索性给她施了个禁言咒,在房内找了处空地,盘腿打起坐来。
楚西楼有个规矩,天黑之前必须回宗。有次因为同行弟子的私心,他当夜没能及时赶回去,发了好大的火。
自那次后,谁也不敢耽误这位祖宗回去。
沈思成也知道这个,可想着这春宵苦短的,万一楚西楼得了趣,他早早赶去扫了他的兴,岂不有罪哉?
直到月亮高悬、夜色漆黑,才撤了结界开了锁。
“哟,沈哥来了?”楚西楼人未至,倒先出了声,话里话间颇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再配上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怨念极深。
沈思成还未看清屋内情况,就被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窜出的黑影撞飞了出去。刚要破口大骂,身旁的人忙唤了声“楼哥”。
楼哥?楚西楼?
果然一抬眼还真是楚西楼那厮。
那脸色沉得跟谁上了他似的,怎么和他想的春风满面不太一样。
沈思成从地上起来,拍了拍灰,来不及委屈又被楚西楼摁回地上。
眼下更深露重楚西楼心里着急回去,也不同他多费口舌。
“回来再收拾你。”
把人一丢,火急火燎地离开了胭脂楼。